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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译版 转自 od16.cu.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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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Cpp_ar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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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樱花的花瓣乘着微风,轻飘飘地飞入屋中,落在我的左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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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从隔壁家那棵正在谢去花朵、绽发新芽的樱树上飞下来的吧,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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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很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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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抒发那种闲情逸致的时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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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镜子里映出的自己吐槽的同时,我看着还只扎好了半边的团子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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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团子头看来真的盘不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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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个发型,学名叫做发髻(シニヨン,[法]on)。听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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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小学时的一半长度也好,就能编成一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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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抱怨的同时,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痴般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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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今天就能和美空第一小学的大家久别重逢,会高兴起来也是理所当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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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今天就是美空第一小学六年一班、二班的毕业生汇集起来,举办同学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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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糟了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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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为止的各位读者当中,应该还有人不知道我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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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重新再做一次自我介绍好了。啊,知道的人可以直接跳过这部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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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初次见面。我就是,春风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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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刚从美空市立初中毕业,以优异成绩正式升上县立美空高中,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十五岁美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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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下只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过去曾是个大名鼎鼎的“见习魔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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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见习魔女”,就是指那些为了成为魔女而正在进行修行的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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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为什么当上了“见习魔女”,那是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偶然进入一家叫做MAHO堂的出售魔法商品的店铺里,那里的店主,叫做卷机山莉卡的魔女莉卡,被我识破了魔女的身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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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当时马上就变成了被称作“魔女蛙”的东西,一种说不上来是青蛙还是爬虫的奇妙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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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由于魔女界前前任的女王陛下施下了“魔女蛙的诅咒”,只有让那个说出“你是魔女!”而被其识破身份的人类成为“见习魔女”,接受从九级开始的见习考试,直到通过一级,成为正式魔女,才能解开这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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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经过这样那样的波折,终于取得成为魔女的资格,让魔女莉卡重新变回原先魔女的样子了,但我和我的好朋友,而且也是一同做见习魔女的藤原羽月,妹尾爱子,濑川音符,飞鸟桃子,还有我妹妹泡泡,经过商量之后,放弃了魔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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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没有成为可以随心所欲使用魔法的魔女,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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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在干什么!?再不快点的话,同学会要迟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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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面一楼传来妈妈的大声叫喊。我慌忙看了一眼闹钟,10点4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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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同学会11点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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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新对着镜子,编起另一侧的发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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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又开始露出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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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早点见到大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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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个人自毕业典礼之后就从来没见过呢。有的上了不同的初中,还有些则搬出了美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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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我最好的好朋友,升入卡莲女子学院的羽月,虽然和我上不同的初中,每周六经常能够在对方的家里或是图书馆之类的地方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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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回到了大阪的小爱,在我去年参加学校修学旅行前往四国途中,虽然外公身体状况不好,还是特地赶来新大阪站和我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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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之后外公就在小爱一家的看护之下驾鹤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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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曾经断绝关系,在小爱的努力下,得以全家团聚,还不到两年时间就撒手人寰,真是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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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爱告诉我说,“外公是带着最平和安详的表情满足地离去的。”小爱的妈妈也看护到最后一刻,尽到孝行,并没有过度沉溺于悲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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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纽约的小桃,和她当然是整整三年都没见过面,但我们相互之间每两天互发一次邮件。虽然很遗憾,但今天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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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濑川音符……直到半年前还通过手机和她保持着联络,今年开始以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完全联系不上。最后一次见面也已经差不多是一年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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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二班副干事的羽月说,对于今年的同学会音符也是一早就回复说无法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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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真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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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小爱好像也还没有回复说不能参加呢。这之前在电话里谈起的时候,也的确说过,“还用问,肯定会来的!”不过,毕竟是小爱,我想可能只是她忘记回复而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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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关于小花……自从魔女莉卡关闭MAHO堂,和拉拉还有哆哆那些妖精们一起回到魔女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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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升上初中的时候,虽然每每同羽月碰面的时候都要谈起小花,最后总是说到两个人泪眼汪汪,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禁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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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同学会的明信片也不可能寄得到魔女界,就当做地址不明而缺席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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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到底怎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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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现在,应该是在监护人魔女莉卡身边,为成为魔女界的下任女王而努力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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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又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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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就算迟到我也不管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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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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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和羽月一起买的配成对的粉色小提包挎到肩上,飞速冲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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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下楼梯的时候,用发卡固定住的发髻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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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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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踏空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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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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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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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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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难看的姿势环顾四周,就看到跟着爸爸、妈妈一起从起居室出来的妹妹泡泡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说,“又摔下来了?都高中生了还是一点都没变化呢,姐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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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话呢!你这是对上高中的姐姐应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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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她一眼。泡泡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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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意思说啊。明明是在羽月的辅导下,才勉勉强强地上了高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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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亏我刚刚还说是以优异成绩被录取的……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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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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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泡泡所说,从去年秋天直到考试前一天为止,一直都是让不需要参加升学考试的羽月在教我功课的。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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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没有受伤啊。就算成了高中生哆来咪也还是哆来咪呀,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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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笑着帮我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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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久违了。原来你梳了团子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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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妈妈。一下就注意到了女儿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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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花了三十分钟才把两边都绑好,又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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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个才搞到这么晚啊。头发短了不好弄吧?交给你妈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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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哩喀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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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几秒钟之内利落地重新绑好了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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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挺可爱的嘛。爸爸很喜欢这个团子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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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叫做发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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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地鼓起腮帮,泡泡这时又讨厌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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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二的时候不是被喜欢的人甩了,特地剪掉了长发,为什么现在又要绑什么发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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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本来就要忘记的,又往我心中的伤口洒了一把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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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反驳,妈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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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迟到,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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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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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慌忙忙地穿上鞋子,爸爸又探过身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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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爸爸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喜欢的人!哆来咪,那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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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真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问了。话说回来,我倒是今天早上打扫老公你房间的时候,找到了一根以前没见过的新鱼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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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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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地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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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妈妈揪着爸爸的耳朵往起居室那边走去,才没有进一步触痛我的旧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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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那家伙,实在太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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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念叨着一边在通向美空第一小学的上学路上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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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也真是的,现在家境这么困难,偏偏还非要打算去念卡莲女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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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卡莲女子学院,它是采取初中·高中·大学一贯制教育的学校,尤其是羽月所在的音乐科,师资阵容中都是著名的音乐家,毕业生也大都走上专业的作曲家或是演奏家道路,不过也因为是私立而学费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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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溪流垂钓热潮散去,原本作为Fly Fishing作家的爸爸的工作量也少了,最近开始打算写海上垂钓的文章,妈妈也在家里给幼儿园的小朋友教钢琴以补充家计。(译注:Fly Fishing有飞蝇钓鱼、飞钓等称法,指利用模拟昆虫形态的钓钩引诱鱼来咬的钓法,专用设备价格不菲,是属于高端钓鱼人士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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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手头如此拮据,爸爸才无法随心所欲地购买出海钓鱼的钓竿而牢骚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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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终还是让他买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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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估计妈妈正在对他狠狠地发着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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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我上了公立高中,学费低廉这点帮到家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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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泡泡钢琴弹得不错,也希望能够继续深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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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要先等她能够被卡莲女子学院录取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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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毕竟是和我从双亲那里继承到同样的DNA,对付考试看起来也是相当棘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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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从五年级开始是关老师当班主任,虽然妈妈和泡泡都对她很放心,但唯独考试这个东西,是一定要靠自己的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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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记得关老师应该也是从卡莲女子学院毕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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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时同学会上就拜托关老师,让她想办法鼓励一下泡泡,争取能够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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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向阳高地上的美空第一小学,校园内的樱树都已然除下红妆,开始萌发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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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才刚进入四月,不免有些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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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今年是暖冬,和往年比起来开花也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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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如此从容观赏风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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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舍正面玄关上方钟楼的指针,微微转过了11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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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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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了一口气,正要朝着原先的六年一班教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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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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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喊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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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什、什么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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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兮兮地挠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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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同学,上了高中以后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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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丽华惹人讨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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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你这个家伙,也是一点都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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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这么吐槽的,毕竟是我迟到在先。咽下一口气,我用大人的口吻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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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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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春风也到了,差不多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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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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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照过去的座位顺序坐好,横川信子却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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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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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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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正式上课,我觉得把桌子摆成回字形,能够看到大家的脸这样会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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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主意,信子!老师,就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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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赞成,大家也纷纷同意,搬起桌椅围在关老师周围。不知怎么的,信子移到了我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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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正因为小桃和小花都没来,而担心没有人聊天呢,见此松了一口气,却又有点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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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地方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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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是美穗(み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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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的身边,不是总有丸山美穗形影不离地跟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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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因为小学五年级换班而走到一起,以小说家为志向、很喜欢空想的信子,和想要成为漫画家、性格内向的美穗结成搭档,不断创作出有笑有泪、悬念迭起的有趣漫画,让我们大家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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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上了初中,两人的组合依然有声有色,还向各个少女漫画杂志投稿,虽然没能入选,但也颇多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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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人应该绝对可以成为职业漫画家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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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在意,就朝着坐在离我们最远那一边的美穗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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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尽管低着头,但不知是否也在意着信子,霎时朝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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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再度垂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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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信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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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如既往爱管闲事地凑向信子,正打算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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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教室后门砰地一下被打开,出现一张亲切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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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来晚了——!大家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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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朋友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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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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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比我动作还快地跑上前抱住了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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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你看起来好有精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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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开亲热地蹭着自己脸颊的信子后,小爱来到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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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恭喜考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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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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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笑着击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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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担心你呀,又没有寄明信片回来说不能出席,人也联络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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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都是因为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要忙。不过我电话里不是都说了嘛。‘肯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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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倒是说过……算了,不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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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听到关老师咳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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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连忙望向关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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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关老师,真抱歉我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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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苦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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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说这个。妹尾,你毕业的时候是在几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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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二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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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玉木就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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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同学,这里是六年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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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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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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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瞬间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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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爱不愧是大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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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叫我?没在叫我?这可真实在是对不住您啊!” (お呼びでない?お呼びでない?こりゃまた失礼いたしや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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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出crazycats(1955年结成至今的日本搞笑组合)的搞笑老段子,但是只有关老师被逗乐,除此之外大家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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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怎么,都没听过crazycats那传说中的搞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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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段子太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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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老师吐槽,小爱不好意思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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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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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猛地冲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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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从隔壁教室也传来了爆笑。恐怕是小爱把搞错教室的事情说给大家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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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果然好厉害,拥有瞬间就能改变气氛的能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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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羽月告诉我,二班的同学会也是多亏了小爱,才使得因为音符缺席的不快话题,而变得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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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爱的事情就先放到一边,我们的同学会也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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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首先来一个个地询问我们初中时代的事情以及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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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先开始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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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按座号顺序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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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是班长的林野雅人(まさと)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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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座号1号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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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师环视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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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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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的是座号2号的伊东浩二(こう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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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我一直都在跟她互发邮件联络,她爸爸的公司因为在中国接到了一个大的项目,说是到秋天就会回来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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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报告完,男生中就掀起一片欢呼。虽然有点傻傻的,但做什么事都总是一根筋爱钻牛角尖的小桃在男生中蛮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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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近况报告就从座号2号的伊东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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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依次向关老师述说着初中时代的回忆,自己所上的高中的情况,还有最近专注的事情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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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令大家最感兴趣的是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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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的时候明明个子比我还低,只不过是个白痴家伙的他,一上初中个头就窜了起来,现在竟已有一米八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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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初中时又当上足球部的队长兼王牌前锋,该说是在低年级女生中大受欢迎呢,还是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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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死不死竟然偏偏还把我给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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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情况之后再谈,今天也是,自从我进入教室以后,从来没有打算要跟他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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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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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稍微夹带了太多个人感情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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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来,关老师则是一边带着满满的微笑,一边认真听着长大的学生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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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只有一次,在关老师的脸上浮现出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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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我也在关心着的丸山美穗,在刚提到考上一所有漫画研究部的私立高中后,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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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时代什么有趣的事情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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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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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初中时还和信子一起创作漫画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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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说起来,信子和我一样也在美空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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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和美穗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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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再好好地问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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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一班的同学会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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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二班合起来搞的二次会是去唱卡拉OK,进到那家店最大的房间后小爱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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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凑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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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含糊其辞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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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话啊,春风同学!聊小学毕业典礼的事情不是聊得特别热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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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旁边拍着大家照片的岛仓佳织(かおり),扶了扶眼睛,也加入了我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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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哆来咪把自己关在MAHO堂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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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顶着闪闪发光的眼镜片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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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又聊起来了吧!如此前所未闻的毕业典礼,一辈子都忘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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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多嘴啊,佳织~!我刚刚才被大家狠狠捉弄了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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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班会的后半部分,关于毕业典礼的话题聊得火热,真是羞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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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传来了关老师和二班班主任西泽老师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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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老师比关老师还要早一年结婚,现在正休假在家带小孩。今天还把小宝宝也一起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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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幸福的人儿合唱的是“新娘桑巴”。关老师虽然先是被西泽老师硬拉上来唱的,慢慢地也开始扬起兴致,最后还载歌载舞,博得满堂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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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西泽老师之后继续一个人霸在台上,但因为小宝宝哭了起来,才万般不情愿地松开了麦克风,我们也才一个接着一个地起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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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还搀和进来佐川悠二(ゆうじ),太田丰(ゆたか)、佐藤顺(じゅん)的SOS三人组,同杉山丰和、小仓贤二(けんじ)的丰贤组合的冷笑话对决,气氛很是活跃,不过我和羽月还有小爱跑到房间一角,尽情地聊着女生间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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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开口的是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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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和小竹近况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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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到嘴边一时语塞,但想到小爱也是关心我才出此问,只挤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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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怎么样啦。一直以来都毫无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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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话说回来,你是怎么会到如今又想起来要给他递情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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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因为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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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很抱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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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怪羽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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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驳回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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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说来,是初二那年秋天,因为我见羽月和矢田胜(まさる)同学实在太过要好而发着牢骚,成了引发整件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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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为什么我就交不到一个出色的男朋友呢。难道我没有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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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呢。明明就有看到你的优点,而且我认为应该也是喜欢你的男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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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谁,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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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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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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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迟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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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就不再吊人胃口,向我说起我当年逃掉毕业典礼、把自己关在MAHO堂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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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不记得大家在劝说你的时候,小竹同学也在很努力地劝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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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好像是说……班上的大家都很喜欢我,之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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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之前那里。小竹同学最开始说‘我’,后来害羞改成,‘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你,是这样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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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小竹难道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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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直都喜欢着你哦。全班人都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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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还曾经被小竹耍过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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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学旅行那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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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马上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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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从清水寺回来的坡道上,我踩到小竹扔的香蕉皮摔了一跤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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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坡道传说是在上面摔跤的话就只剩三年寿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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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记得我正在担心的时候,小竹也故意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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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给害怕的你鼓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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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说起来,我因为总是糊里糊涂干傻事而很郁闷,找关老师谈心的时候,小竹那家伙还偷偷摸摸的跟过来呢。明明又不是同一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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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大家去露营的时候,小竹不是还帮着把扭到脚的你背起来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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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件寻上哦这样啊, 小竹这家伙,居然真的是对我打那时起,我便开始意识到小竹的存在,也自然而然地关注起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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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发现,小学时代那个死不正经,老是捉弄我的小竹,开始变得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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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小竹长到高我一头了,而且全神贯注于足球的他样子也渐渐开始帅气起来。我还注意到他身边吸引了低年级女孩子们热情的目光,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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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开始坐不住了,就连夜写了一封信,为自己的迟钝而赔不是,加上“请跟我交往”的话,第二天把小竹叫到海边,将信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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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等啊等啊,始终没有回音,之后小竹当上足球部的队长,忙了起来,初三时又因为换到不同的班,就这样一波三折直至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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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听完之后同情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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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么回事……一年半了还没回复,不管怎么说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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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悲剧里的女主角那样叹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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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完完全全被甩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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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羽月却看着正在欢唱日本国家足球队拉拉队歌《赐我双翼》(翼をください)的小竹,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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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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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足足一年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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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马上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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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也许觉得自己好像完全被甩一样,可是在我看来,小竹同学会不会是和哆来咪一样对恋爱这种事比较害羞,而被吓了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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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也有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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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考虑要不要去答复的过程中,时间就慢慢地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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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样,让我来问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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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要过去小竹那里,被我慌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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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啦!我的事情就不要管它了,小爱你那里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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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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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同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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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马。那种人,早就跟他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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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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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一起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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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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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时候他扮呆我吐槽倒还挺合得来,可阿马也真是,明明负责扮呆的家伙竟然老是反过来抢白吐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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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握紧拳头,露出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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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又在到处宣扬‘将来我们俩要结婚!’实在忍不住发了火,跟他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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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因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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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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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爱你现在没在跟任何人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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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全力以赴忙这个,恋爱就先放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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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两手摆动,做出跑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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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小爱初中时加入了田径部,参加大阪府大赛获得百米跑冠军,全国田径大赛上也排到了第三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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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样样拿手的小爱,看来也终于找到了自己最中意的竞技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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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上了高中以后,也要继续搞田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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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刚才就正好给美空高中的顾问老师递交了入部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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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咦?你,你刚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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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递交入部申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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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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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羽月嘻嘻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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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你是不是还没有告诉过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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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哆来咪,我回来美空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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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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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叫的声音太大,而使得卡拉OK包间里的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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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被打断的玉木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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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白白糟蹋了本小姐难得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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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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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鸡啄米似的不停向玉木低头抱歉,然后拉着小爱和羽月的手走出包间,向前厅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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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你说重新回来美空市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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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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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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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抱住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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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和哆来咪一样都在美空高中,真让人眼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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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极度羡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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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突然就过来了呢?之前在电话里一点都没提到过这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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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们两个坐到沙发上,我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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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刚才定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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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向我们道出个中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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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小爱妈妈工作的老年人护养院,这个月中旬在美空市隔壁镇上又开设了新的机构,并任命小爱的妈妈为那里的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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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爱的爸爸也重新回到以前玉木爸爸经营的出租车公司工作,全家一起搬回到美空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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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其所赐,我也能够和好朋友小爱一起度过快乐的高中生活,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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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喜形于色的时候,小爱又和羽月问起同矢田交往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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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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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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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得不是太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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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顺利。实在是顺利的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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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被两个人当着面秀恩爱的我忍不住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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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倒是还顺利,但也有哆来咪不知道的烦恼,或者说不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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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皱起眉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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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上的卡莲女子学院严格限制男女交往,两人独处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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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常是矢田来到羽月家里,偶尔羽月也会去矢田家中,但羽月的妈妈或是嬷嬷也会陪着一起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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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家里还是老样子,保护过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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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反正两个人关系不错,只要有这点,其他的都不成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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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不成问题啊。偶尔也想试试两个人单独出去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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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加重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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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马上恶作剧式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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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单独出去约会是想做什么呀。该不会是,想做一些有的没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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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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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脸变得像熟透的螃蟹一样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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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这么脸红啊!不就是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公园之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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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傻充愣地说,小爱也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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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打算这么说啊,可羽月你莫非是想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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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那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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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羽月慌慌张张的样子,我和小爱都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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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哆来咪、小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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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尽管很生气,也一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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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仿佛又回到小学时代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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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说,两个人也都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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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二次会圆满结束,拍完集体照,和大家定好下次同学会在二十岁、也就是五年后举行,我和老师还有大家就此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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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聊够的我、羽月和小爱,决定到我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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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河岸边的路上,我们三个继续扯着话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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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面折射过来的夕阳的光线,把我们的脸染成了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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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卡拉OK店开始一直走到这里,我们都在谈论着音信不通的濑川音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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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说是也和我跟羽月一样,半年前还很正常地和她互相打打电话发发邮件,一到今年就突然断掉了所有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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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还想要是见到哆来咪她们说不定就能明白内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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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是一样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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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如果能用魔法马上就可以查清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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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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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放弃了做魔女,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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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本正经地说道,羽月慌忙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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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呢。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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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刚才说的有一半是真心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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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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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吃惊地看着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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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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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原来小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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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哆来咪你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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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架起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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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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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尝会不想呢。魔法实在是很方便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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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桥,刚刚爬完长长的坡道时,突然吹来一阵冷风,我们面前飞过三株蒲公英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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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感到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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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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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嘟囔着,目光追随着那三株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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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毛慢悠悠地飘落到坡道对面的斜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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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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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自主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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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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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传来羽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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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快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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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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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是一栋和七年前初次邂逅魔女莉卡时的MAHO堂一模一样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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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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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换小爱叫出来了。那里确实是MAHO堂所处的位置没错,但自打魔女莉卡回到魔女界,那里就已被拆除,成了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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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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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边说边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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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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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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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怎么回事!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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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没命地跑着,穿过最近的桥,跑下斜坡,最后来到MAHO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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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的招牌上面,写着“卷机山 莉卡的魔法堂”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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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牌还有建筑,是七年前MAHO堂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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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羽月和小爱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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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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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O堂的正门咔哒一声打开,出现一个令人怀念的亲切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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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别人, 居然就是魔女莉卡。我们三个刚跑到MAHO堂门前,三株蒲公英的绒毛让骨碌碌转动的风信鸡一扇,好像被吸住似的从屋顶的天窗飘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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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不早也不晚,魔女莉卡恰巧就在这时从正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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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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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叫声,魔女莉卡先是有那么一瞬间浮现出惊讶的表情,继而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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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哦哦,还有这不是羽月和爱子吗!好久不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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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上前去与魔女莉卡相拥,庆贺这暌违三年之久的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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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还是老样子,梳着和我一样的发髻,只不过发间已隐约显现出缕缕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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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脱口而出“是不是有点变老了啊”,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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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那样说了的话,绝对很伤魔女莉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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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疑问,涌入了正满心欢喜的我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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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原先不是说你们直到小花当上魔女界的女王为止,要一直待在那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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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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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皱起了眉头,脸上布满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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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一言不发的魔女莉卡,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小爱先忍不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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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界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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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担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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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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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那家伙出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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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厌恶地扔下这句话,把头扭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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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家伙是什么意思啊!魔女莉卡,你不是小花的监护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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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和小爱也对我的责问使劲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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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监护人我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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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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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呆呆相向,正要进一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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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确切说来,是小花不要我干了。也就是说,炒鱿鱼了,我被开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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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苦笑着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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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为什么!?那现在又是谁在照看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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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抓着魔女莉卡的肩膀,紧紧盯住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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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避开那对灼热的视线,魔女莉卡转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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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女露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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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这句回答,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正门中慢慢飞了出来。是和魔女莉卡搭档的妖精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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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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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起来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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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等下再打。拉拉,为什么魔女莉卡被炒鱿鱼,魔女露卡成了小花的监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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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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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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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偷偷望了一眼气鼓鼓的魔女莉卡,对我们暗暗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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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难得再次碰面,不要在这站着说话嘛。到店里去喝杯红茶慢慢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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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正好天也有点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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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立刻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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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虽说已进入四月,傍晚时分还是有些凉飕飕的。我对着从河边吹来的微风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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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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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爱的催促下,我也跟着魔女莉卡和羽月她们进了MAHO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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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HO堂里和我第一次同魔女莉卡相遇时一样,摆满了不管怎么看都很古怪可疑的魔法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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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阴森的店内,飘浮着大吉岭红茶的沁人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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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魔女莉卡还是拉拉,唯独红茶是从来不用魔法,而是亲自把水烧开,用心地温杯,一点一点地认真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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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习惯是她俩在和我们度过的四年时光中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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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以前,不论红茶还是食物都是直接用魔法就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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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给小花喂奶从不用魔法,而是怀着对小花的爱将奶瓶煮沸消毒,用接近人体温的奶水喂给小花。这一切都被魔女莉卡和拉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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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茶果然也是要汇入泡茶人的爱与心意,才一定会好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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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处,身心都暖和了过来,我向拉拉问起小花和魔女莉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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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是完完全全清白的。错的是小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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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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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完全朝着相反的方面想象的我,和羽月还有小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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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拉拉说,三年前,小花刚刚回到魔女界那时候,每天都因为想念我们而经常要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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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魔女莉卡如同亲生母亲一样,时而硬下心肠呵斥,时而又充满爱意地抚慰,渐渐令小花止住哭泣,也开始精神满满地上魔法幼稚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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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记住所有的魔法,早日成为配得上女王之名的魔女,就可以随时同哆来咪她们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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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一直都用这样的话语激励着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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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她的福,小花的魔力也日益精进,今年竟一下子跳级到升入了魔法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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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小花也很高兴,可二月初的时候自己却突然说出不想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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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和拉拉以为她是不想和幼稚园的小朋友分开才耍小孩子脾气,就温柔地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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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等上一年工夫,小鱿子那些你在幼稚园的朋友也会升上小学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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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小学以后还可以交到新的朋友,和小鱿子她们也是朋友,那小花你和其他孩子比起来可就多了一倍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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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朋友该是多好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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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虽然也听从了劝说,可一转眼又开始任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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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这样日益恶化,最后已经发展到她们几个人的住处都被小花用魔法拆成一团废墟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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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魔女莉卡马上就用魔法把房子恢复原状,可是从那天起,小花就对魔女莉卡她们一言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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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小花的搭档妖精托托,还有我们的妖精哆哆、来来、咪咪、发发、罗罗、妮妮商量,觉得小花会不会是到了叛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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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道发誓,如果是这样,不管小花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情,也一定要忍受到叛逆期过去为止,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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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小的时候妖精们曾经围起来转圈给她当旋转风铃,连对以前关系那么要好的她们,小花都故意显的很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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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还把小花的好朋友白象宝宝叫来,想方设法要让小花的心情好转,也完全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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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办法,魔女莉卡只好狠狠心骂了小花一通,结果却事与愿违。小花把魔女莉卡珍贵的宝贝给弄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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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珍贵的宝贝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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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小花在母亲节的时候送给魔女莉卡的礼物,束着红色丝带的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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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就连魔女莉卡也实在忍无可忍,怒骂着朝她屁股上噼里啪啦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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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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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当时在场肯定也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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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似乎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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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哭着跑进城堡,把红肿的屁股给女王陛下看,说魔女莉卡体罚她,要求给自己更换一个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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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花当成掌上明珠心肝宝贝的女王陛下当时就要除去魔女莉卡监护人的身份,找寻新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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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女王陛下的贴身侍卫魔女琳依然谏言先听过魔女莉卡的辩解再做决定,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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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却步步紧逼似的,偏偏就指名要魔女露卡这个魔女莉卡一辈子的对手来做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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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说,如果不接受的话就要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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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就不要做什么新女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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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女王陛下也没有办法,只好听从了小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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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还是私下将魔女莉卡召见至城堡,准备问清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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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和哆哆等人正打算说是小花不好的时候,魔女莉卡制止了她们,并承认自己体罚了小花,向女王提出,比起自己还是让魔女露卡来做监护人更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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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又从女王那求得了许可要重新回到人类世界经营MAHO堂之后,对于小花的事情完全不予置辩就离开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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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摇椅上,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由拉拉娓娓道来的我们,听到这里之后望向魔女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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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为什么不对女王陛下说出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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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询问,魔女莉卡停下了摇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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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提小花了。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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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着一幅彻底心灰意冷的表情,想要说点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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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绝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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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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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和羽月不让她扯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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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显而易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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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们曾经做了小花三年的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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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说的没错!绝对是有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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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想抱怨几句,不料魔女莉卡的表情重新变得温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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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小花一有什么事,哆哆她们就会来通知我们的。是吧,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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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拉拉给我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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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实本来哆哆她们也想一起跟过来这边的,但魔女莉卡说服她们一直留在小花身边照看着,直到弄明白她真正的想法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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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原来魔女莉卡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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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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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对小爱的话表示赞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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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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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的大嗓门一下把我们从椅子上不由自主地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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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血缘,我也一直是把小花和你们当成自己的女儿来对待的!做这点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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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一口气蹦出的这串话,如利剑般猛地刺在我们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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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经常被魔女莉卡这样怒吼不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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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还有小爱互相望了望,同时绽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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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什么好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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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瞪我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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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好久都没有被魔女莉卡发火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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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又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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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总感到有点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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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又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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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三年仿佛一下短到转瞬即逝,好像又回到过去了一样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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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是你们压根就还没长大的缘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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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愤愤地说。但小爱立刻针锋相对地吐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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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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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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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拉拉忍俊不禁,大家都憋不住了。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放声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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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笑过了头,连肚子都笑疼的时候,魔女莉卡带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提案。“就像最初遇见你们的时候那样,我和拉拉打算在这里出售魔法商品,赚些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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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还是打着‘卷机山 莉卡的魔法堂’的招牌,做点踏实稳妥的小买卖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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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吧。所以说呢,还想请你们再到店里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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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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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发出惊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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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那么吃惊吧。七年前有你们过来帮忙的时候,营业额和只有我们俩单干时比起来增加了三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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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增加了那么多啊。倒没怎么感觉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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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半信半疑地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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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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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也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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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你们还是见习魔女,使用魔法必须要有魔法球对吧?魔法球卖的可是很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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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当初都在一些无聊的地方上用魔法,动不动就把魔法球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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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哆来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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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望着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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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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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事实正是如此,我一下子还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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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那种事就不去管它了。话说回来,你们能来店里帮忙吧?工钱我也会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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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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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没问题。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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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等你田径部练习结束了再来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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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你怎么知道我参加田径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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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待在魔女界,魔女莉卡的水晶球也经常显示着大家的行动哦。说是因为要给小花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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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笑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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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别提小花了。话说回来,爱子从傍晚直到打烊都可以来帮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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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要是周六、周日、没有比赛的日子,什么时候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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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眯起眼,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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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羽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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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露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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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先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我想应该没法马上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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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你除了练小提琴之外还有很多东西要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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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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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因为目标是小提琴手,所以其他东西全部抛掉,平日的生活里就只有小提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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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这么说的话,比爱子的时间还要充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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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上课虽然只有周一、周三和周五,但其他时间也必须自主练习,所以大概只有周六日才能过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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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来就算是帮到我的忙了。平日里有哆来咪顶着,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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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来MAHO堂帮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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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朝魔女莉卡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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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的意思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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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下星期开始,我每天从傍晚起都要去我朋友爸妈开的牛排餐厅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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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斩钉截铁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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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餐厅的话,难道说是饭田佳苗(かなえ)他们家开的那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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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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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对了!时薪九百元,每周有一次伙食可以吃到牛排,想都没敢想过的优厚条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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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说着一边脑中就浮现出美味多汁的牛排,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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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就是什么所谓巴浦洛夫的狗、条件反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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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牛排确实就是能让我如此幸福的最棒料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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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当时就泪眼汪汪地朝我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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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家伙……我过去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你,可对你来说还不如牛排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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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有问题吗?原本想这么回的,不过那样也太露骨了点,我只好环顾左右,支支吾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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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算你这么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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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即便再怎么爱牛排,这样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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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实在是看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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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不用说的这么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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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羽月和小爱这么一说,到底还是有点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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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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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从我的脑海里消失在一片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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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了啦。我干,我干还不行吗!工钱可要好好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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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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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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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大家好像又可以像小学那时候一样,一起在MAHO堂度过快乐的时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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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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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正如羽月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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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欢喜地和拉拉抱在一起的魔女莉卡,我也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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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开始直到开学典礼前一天,我们一直都在为MAHO堂的开店准备而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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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机山 莉卡的魔法堂”一如过去那样用简洁的“MAHO堂”来代替,店内也换上了明快的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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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商品的陈列架还有桌椅等家具,都刷上了女生风格的五颜六色,弄成比较时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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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是这样,魔女莉卡似乎就喜欢把店里搞成昏暗诡异的氛围。这个我们当然也清楚,不过还是完全无视她的意见就直接方案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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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边可是特地牺牲了牛排过来工作的呢。区区室内装修,就让我们自己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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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改造差不多就要完工时,一曲似曾相识的歌声飘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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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椅上突然烟雾四起,批发商魔女黛拉从中现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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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捕捉到商机,纵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不管什么都卖,真正是商人中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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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羽月,还有小爱,好久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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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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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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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麻烦你啦。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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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同黛拉一一握手,魔女莉卡和拉拉这时也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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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黛拉啊。就算是魔女界那边,知道我又要重新在人类世界开张的也不过几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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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批发商魔女的情报网可是很厉害的哟。那就马上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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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打量了一下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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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以前曾经开过的经营魔法商品的店。那样的话就需要魔法粘土对吧。请问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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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姑且先买三十公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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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想要一些做那种辟邪或是招运的挂饰用的玻璃珠和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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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和拉拉熟练地订购着魔法商品需要的材料和用具,我们一边给红茶续杯一边在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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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总共是这么多价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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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在计算器上输入购买商品的总价格,展示给魔女莉卡她们看,给黛拉端茶过来的小爱偷偷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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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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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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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和拉拉正要对价格表示接受,小爱却打断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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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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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啦,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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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粘土也太贵了。和七年前的进价比起来足足增加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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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是吗……不就是这个价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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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只要是关于这种事情,都会记得特别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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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咄咄逼人地朝向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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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说的话,那就给你们打个九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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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九折啊!既然打折,起码也要给到这个价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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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敲打着计算器的键盘还了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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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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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们联系其他批发商魔女也无所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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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白了。就当是庆祝你们开张,出血大优惠吧。结账还和以前一样是每个月月末。再、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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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长叹一声后消失在了烟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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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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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佩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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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大阪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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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小爱鼓掌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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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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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难为情地搓着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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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小爱这么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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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笑起来,店里再次卷入欢乐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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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升学典礼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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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下的一场雨已彻底停住,天空碧蓝澄澈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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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归功于我平日里积攒人品的缘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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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的院子里,爸爸架起照相机的三角支架,瞄着取景器按下了定时自拍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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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相机前,以我为中心,旁边的泡泡和身后的妈妈,三人都已经摆好了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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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跑到妈妈身旁,对着照相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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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吧?来,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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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人合着这句话一道露出笑脸,同时一声独特的快门声从爸爸很喜欢的那架莱卡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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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家的习惯,每逢两个女儿升学典礼和毕业典礼的时候,必定会全家一起拍纪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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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来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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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刚这样问的时候,前门那里就传来和泡泡同年级的女孩子们喊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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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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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背着双肩书包朝前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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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好。小心汽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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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空担心我,还是自己先不要在升学典礼上摔跤出丑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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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听到我的话后这样笑着对我轻轻一摆手就跑掉了 。“真是!泡泡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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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就算这样说也是在关心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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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笑着止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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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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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无法赞同,这时爸爸再一次对着照相机的取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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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就我们三个人再拍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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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按下了定时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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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赶紧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摆好姿势,伴着快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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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今天起开始就读的县立美空高中,大致就位于美空市的正中心,附近与美空公园和市立图书馆相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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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县内相比较之下还属于建立没多久的公立高中,自由的校风和可爱的女生制服是其卖点。正因如此,即便档次一般般,在公立里面还是很受欢迎,升学竞争率出乎意料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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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的,因为成绩只能在录取的最低分数线附近徘徊,有好几次都差点打算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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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家到学校好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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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不到十分钟。比我上的小学和初中还要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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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我选择考这所高中的一个很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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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可以多睡五分钟,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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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可以理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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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爸妈来到举行升学典礼的高中体育馆前面,这里已经让一大群学生和家长们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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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新生请前往自己所在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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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家长在升学典礼开始之前请在此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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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照负责老师的指示,我和爸妈分开,朝一年A班教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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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取名单发布后,从A班到F班的新生名册也邮寄到了手上,同班同学里面来自美空初中的人比我预想的还要多,说实话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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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中有羽月的男朋友、以成为爵士小号手为目标的矢田同学。还有经常和矢田吵架,实际却又很要好,妈妈是大美女的长谷部 武(たけし)同学,以及SOS三人组的佐川悠二同太田丰。还有小学时自己制造飞机的宫前空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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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中有立志当上专业摄影师的岛仓佳织,和再次分到同一班的奥山直美(なおみ)。我和直美这下已经是连续十年同班。都够吉尼斯纪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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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还有,从原先的旷课生摇身一变到初中时代获得全勤奖的长门佳代子(かよこ),和初中时一次都没同班过的、目标是小说家的横川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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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居然还有从大阪转学过来的好朋友小爱,也在一年A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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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知道这事以后,小爱本来明明打电话联系就够了,还特地跑来我家里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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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相当欣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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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我也非常高兴,直接就在家门口和她抱在一起欢蹦乱跳,还引来了路上行人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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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们太高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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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们班里加上我,共有十一个人是从美空第一小学毕业的。(这里不知算不算是一个小漏洞,前面说过“来自美空初中的人比我预想的还多”,这里却又成了美空小学,可能山田大爷写到后面忘了前面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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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A班最大派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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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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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同班同学当中,有从美空市内另外六所初中过来的十五人,以及来自其他学区的四人,共计十九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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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些同学的详细情况,届时我会一一介绍的,请好好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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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家安静一下。换座位的事情放到以后再说,总之现在先按照花名册顺序坐到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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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班主任老师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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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非常浑浊沙哑,我们好不容易才勉强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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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声音更过分的是那副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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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爬虫类……对了,想象成变色龙那样或许比较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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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门牙缺了一颗,好像老烟枪一样,牙上满是烟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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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混杂着白发的硬质头发,也因为睡觉压得乱蓬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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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镜半架在脸上,总是朝上瞪着眼睛看人,西服也皱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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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虽然他自己说是45,但看上去像50多岁,不不就算说60岁也不会有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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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看来对老师的期待落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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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我右前方的小爱偷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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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原来还盼着能有个帅哥做班主任,总觉得这一位已经可以说是非人类生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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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苦笑着小声回道,这时老师在黑板上以一手相当漂亮的书法写下“八卷六郎”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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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chimaki……roku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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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我的声音,八卷老师回过身来,亮出漏风的门牙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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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hachimaki,读作yamaki。我们家爱人收入不错,就算我不用当老师也没有关系。我还被她拜托叫我快点辞掉老师的工作,一门心思打理家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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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有学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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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对此毫不介意,继续往下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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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爱人可是个美女啊,又打从心底爱着我,所以我现在正为难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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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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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一副变色龙的嘴脸,也好意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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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哪有老师会在学生面前津津乐道地大谈自己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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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愣住了,全班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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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老师是否也终于注意到大家都被自己的话给吸引住了,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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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一个人说也不行啊。那就大家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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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从讲台下面拿出椅子,放在靠学校操场那一边、有春日的阳光照进来的窗户附近,一屁股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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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同学们就按照花名册顺序一个个站起来,开始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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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在内的美空第一小学的同学,因为有我们这个最大派阀(笑),朋友们有说有笑,都很顺利地完成了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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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三人组的太田和佐川又在自我介绍里夹些无聊冷笑话,就要搞到冷场的时候,多亏了小爱的吐槽才算是拉来了笑声,让人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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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调动大家兴致的小爱却大大地失态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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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刚用大阪话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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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东西是,阪神虎棒球队和章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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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边闭着眼晒太阳边听我们讲话的八卷老师,突然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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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我倒是巨人队的超级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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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咕噜噜转动的眼睛盯着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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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小爱也实在没法对着刚见到没多久的老师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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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你这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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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吞吞吐吐前言不搭后语地拽着自己耳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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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这张嘴,都说了什么啊。笨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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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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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是耳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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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像小爱平常的风格,用很不熟练的自我吐槽糊弄过去,一点没有逗到大家,仓皇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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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和那个老师压根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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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典礼过程中小爱一直就那么失魂落魄地胡乱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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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升学典礼完了以后,不是还要去向他申请打工的许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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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说道,小爱立刻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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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了。哆来咪帮我一起申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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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啦。刚刚才从矢田同学那听到,说是一定要本人直接从班主任老师手上领到申请表,填好一堆东西,再拿给打工地方的负责人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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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田同学说他从今年春天开始也要在一个叫做“BIRD”的爵士俱乐部打工,当那里的服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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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所谓“BIRD”不是指鸟的意思,而是美国著名的爵士萨克斯风演奏家查理·帕克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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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是从我爸爸那里听来的,他是“BIRD”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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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真麻烦。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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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摇摇头叹了口气,校长和来宾的发言全部被她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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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想想我们上小学那时在MAHO堂帮忙的情况,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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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鼓励又让小爱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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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那时好多麻烦的事情,真是让人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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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念地轻声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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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实在是让人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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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为了打工赚钱,但小学生放学后或是周末在店里工作这种事,不论家长还是学校老师都不可能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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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魔女莉卡的养母魔女莉莉卡带了过来,让她顶替变成魔女蛙的魔女莉卡来扮演店主,并成功说服了班主任关老师以及我们几个人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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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和家长们虽然一开始也很担心,但来到MAHO堂,看见我们成长的样子后,也就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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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次我一说又要在MAHO堂打工,爸爸妈妈马上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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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现在问题就在八卷老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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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说单凭你是阪神虎粉丝这点,就不会给你许可,那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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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升学典礼结束后,小爱还在那里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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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犹豫些什么啊。这样子可不像小爱你。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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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获得准许就没法在MAHO堂工作,终归还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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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升学典礼结束后我就硬拉着小爱到教职员室找八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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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们是因为想要打工,所以来拜托您发放许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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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一开口,八卷老师就蹦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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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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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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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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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惊讶地面面相觑,八卷老师突然拉开桌子抽屉,抓起一个深蓝色的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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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们跟我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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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离开了教职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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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和我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了老师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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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烟的云雾悠悠然向天上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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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八卷老师给带来的地方,是教学楼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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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正美滋滋地吸着看起来似乎尼古丁含量很高的、叫做“Peace”的无过滤嘴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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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打工是不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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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带着有些生气的表情单刀直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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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在说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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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把烟头的灰掸落到他拿来的便携烟灰缸里,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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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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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目瞪口呆,朝我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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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问老师要打工的许可,然后老师不是就说‘到底还是不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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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说完,老师不知道是不是突然笑喷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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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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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慌忙轻轻摩擦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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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八卷老师朝小爱道了个歉,仿佛真的感到特别好笑似的说:“我说的不行是指的这个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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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我们看看手里拿的烟卷,又美美地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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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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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歪着头,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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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我爱人还是校长、同事老师们,都总是不厌其烦地叫我戒烟。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根都没抽过,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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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就是因为这个才说不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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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老师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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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抱歉,抱歉。对我来说戒烟真是做不到啊。跟烟打交道的时间可是比跟我爱人还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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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又从罐子里取出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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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这种地方跟我们发表你的“无法戒烟宣言”也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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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爸爸也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把烟戒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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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老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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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果然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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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这么想着时,小爱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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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打工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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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申请表填好后提交过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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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等老师把烟吸完,回到教职员室,领取了申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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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明天就开始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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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对我的询问只是生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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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学前把负责人的姓名住址还有印章提交上来就没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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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不再关心我们,把贴在桌前书架上的写着“禁烟”的纸揭下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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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愕然地耸着肩,用眼神催促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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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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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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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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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行过礼之后就离开了教职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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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受不了那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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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鞋柜旁,小爱一边换鞋一边叹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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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一样啊。按常理,班主任的话不是都会问‘为什么要打工啊?’或者‘是做什么工作?’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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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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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知该说他是没有责任心呢,还是做事马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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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在抱怨的时候,突然从走廊那边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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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要信任自己的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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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八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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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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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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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吓得站在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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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要是为了供养男人,或者买什么不好的药物而打工,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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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完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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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绝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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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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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急忙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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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玩笑的。就是因为需要钱所以才去打工。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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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只有这样就可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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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再次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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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看到我们的样子,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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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师当中也有人主张说打工会成为行为不良的开端,不过进入了大人的圈子,能够学到社会常识,还能有所收入。我认为打工是完全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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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原来老师也能说出这么正经的话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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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意外地看着老师,小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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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有什么事情要找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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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有件事我忘记跟妹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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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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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田径部的顾问长尾老师那听说了哦。你在大阪那边的初中,参加百米跑全国大赛得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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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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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爱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我就用右手伸出三根指头替她昂首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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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第三名!很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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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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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羞的脸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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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突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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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还真是好搭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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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咯!我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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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昂首挺胸起来,不料挺的太过,向后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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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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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小爱手快抱住了我,才让我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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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笔记、笔记。春风是个容易得意忘形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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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笑着做出记笔记的动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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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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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样也不用这么说吧~~。我边在心中默默地呼喊,边摆出可怜的表情向老师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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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抱着肚子又笑了一通,使劲摸摸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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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肚子都笑疼了……春风,你这人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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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对着在旁边架住我苦笑的小爱拍拍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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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在田径部也要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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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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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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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似乎对老师的这句话有点意外,正呆呆目送着他离去时,老师又转过身来补上一句蛮不讲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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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忘记说了。妹尾,阪神虎球迷写在升学推荐表上可不太好看,还是做巨人队球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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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别开玩笑了!谁要当巨人队的球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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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气得满脸通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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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玩笑的。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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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笑着微微一挥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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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笑,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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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仿佛全身脱力一般软绵绵地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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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爱真是,你肯定添油加醋了吧?这不管怎么说也有点个性过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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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对吧,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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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都是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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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学典礼那天下午,我和羽月还有小爱在美空公园的喷水池前碰头,向位于市内的濑川音符家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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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着无法联系的音符,我们就想如果到了她家,或许可以找到什么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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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音符家的路上,我和小爱就对羽月讲着八卷老师还有班上同学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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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对同班同学的话都只是随声附和着,但一说到八卷老师,则瞪大了眼睛,十分地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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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巨人队粉丝的老师,我可实在是信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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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羽月吃吃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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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你们两个还真是彼此彼此……哆来咪,你觉得那位老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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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而向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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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还不是太清楚啊。不论是和关老师,还是和初中时的老师比起来都不是一个类型的,而且又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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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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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简直超像变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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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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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下笑出了声,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小爱慌忙把她的嘴捂住,一边看着路上行人诧异的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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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你的笑点还真是和我们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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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笑完的羽月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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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以为连肚子都要笑破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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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着聊着,我们就来到了音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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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前的大门紧闭,挂着坚实的链子和荷包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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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通向玄关的台阶上面的盆栽全都已经枯萎,院子里的树木也一眼就看得出完全没有经过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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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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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在嘟囔着的时候,羽月突然指着门柱旁边的邮箱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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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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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满得都从邮箱口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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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寄来的明信片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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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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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的……原来音符都没有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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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自从用手机和电邮都无法联络上音符之后,出于担心就给她写信或是寄明信片,这么看来也难怪没有回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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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到底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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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暗暗叹了口气,就把信件取出,再一封一封地插进邮箱,使它们不至于会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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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线索……接下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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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问她们两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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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濑川音符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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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一看,一个形迹可疑的、年龄估计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和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年轻男子一同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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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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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些莫名其妙地一言不语,四十岁的男人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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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不是什么可疑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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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递上了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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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经常摆放在发廊里面的那种女性周刊杂志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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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并没有把名片给我们,而是马上又收了回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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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几个看上去和濑川音符F龄差不多嘛。 同级的? ”我正要点头,羽月和小爱却抢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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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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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只是音符的粉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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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你们在说什……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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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突然把我的嘴捂上,对着记者一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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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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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抱着我飞速地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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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记者朝我们追出十来米之后也就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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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了离音符家不远处的儿童公园这里之后,我们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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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边喘气一边朝后面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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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看样子没有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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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径部的小爱则完全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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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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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起肩膀使劲喘了两口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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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喂、喂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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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的杂志上前一阵写了音符的一些坏话。绝对不能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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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很文静的羽月,此时用少有的严厉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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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报道我也在美容院见到了。实在是看得让人火大,还没看完我就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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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把音符写得那么恶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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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仅仅是恶劣的问题了。还说什么当儿童偶像的时候因为太过狂妄自大而被逐出演艺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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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就不了解音符,还老是乱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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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就是所谓的,怎么说来着……脂肪(shibou)……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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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诽谤(hibou)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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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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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我看你还是不要搬弄一些复杂的词汇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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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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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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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从我们这里问出些东西后,肯定还会去继续编造音符的负面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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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所以才会逃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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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了过来。就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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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大家在这里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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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的岛仓佳织从道路那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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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佳织。刚才啊,我们正打算去音符家看看情况,却差点被可疑的记者给抓到,赶紧逃出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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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完经过,消息灵通的佳织也使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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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最近也经常看到啊。和一个年轻的摄影师一起的那人对吧?我也被他们问了好多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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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原来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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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你以为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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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织的眼镜闪闪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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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濑川同学的家好像要被卖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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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爆炸性发言突然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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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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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住我家隔壁的大婶,说不动产公司的人经常去那里登门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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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只是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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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吓我们啊,佳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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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都松了一口气,羽月盯着佳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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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仓同学,刚才的话绝对不要对杂志社的那些人说。因为他们会半真半假地夸大事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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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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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羽月的气势压迫住的佳织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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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在这种时候真是变得非常让人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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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相信自己的判断正确之后,不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为所动,实在是内心坚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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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目送佳织离去之后,开始商量接下来为了找到音符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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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拜托魔女莉卡用魔法帮我们找一下,可是用手机打到MAHO堂那边却没人接电话。恐怕因为今天没有开店,她就和拉拉去了温泉或是美容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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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们又想到去造访音符在东京的公寓,但因为不知道地址所以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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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试试去音符爸爸的铁道公司看一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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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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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音符的爸爸应该是往来东京与札幌的卧铺特快的驾驶员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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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道公司的总部是在东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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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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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s go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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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花了快一个小时,来到铁道公司所在的东京市内总部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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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台说明缘由后,前台的大姐姐就联系了乘务员·司机课,安排我们同音符爸爸的一个同事男员工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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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特地跑一趟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濑川他在一月末之后就调动到札幌分公司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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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小川的这位看起来很好心的人抱歉地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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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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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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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幌实在有点太遥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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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见习魔女的时候,倒是可以很轻松地用魔法扫帚或者至少三个人就能发动的魔法舞台就能过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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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使如此,我们还是无论如何都想同音符取得联络,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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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可以告诉我们他住在札幌的什么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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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如果能再告知电话号码的话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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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我们这的规矩是不可以透露个人信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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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先生再次抱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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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好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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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在正要回去的时候,小川先生背对着我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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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我自言自语,不过濑川他说过,音符过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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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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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川先生的体贴致以深深的谢意之后,我们就走出了铁道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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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三个人走上最近的车站旁边的过街天桥时,夕阳也刚刚开始从西边的地平线处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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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好像比在美空市见到的夕阳看起来更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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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站在天桥上,沉默地注视着那轮夕阳直到完全消失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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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还是不知道音符的家到底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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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背靠着天桥的扶手,挤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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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灰心丧气啊。即便只知道音符在札幌过得很好这一件事,也算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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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露出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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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说的没错。这样的话,就在MAHO堂好好干一阵子,存起打工钱去见音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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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主意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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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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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北海道既然是在北边,那就是这个方向对吧?音符,一定会去见你的,等着我们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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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北边的天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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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那边是南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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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是这个方向,所以北边是在那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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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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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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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去见音符的目标之后,对原本不怎么热衷的MAHO堂打工,竟也产生出了干劲,真是有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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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饰一新再次开张之初,还有很多经过三年的空白期,对于魔法商品不是很了解的客人光顾,营业额的增长甚至超过了魔女莉卡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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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开店三周以来,MAHO堂过去的老顾客也怀念地重新上门,我们又在美空第一小学的老同学和现在的同班同学中奔走宣传,把店面搞得相当兴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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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粘土制作的挂饰和手镯这些幸运小物品,其货真价实的效力被口口相传,连美空市外其他地方的中学女生都被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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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制作魔法粘土小商品的是只有周六、日能帮忙的羽月和结束了田径部的练习后才会露面的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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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们俩心灵手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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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手脚笨拙的我,则是每天一放学就直接到MAHO堂,边给魔女莉卡做帮手,边充当销售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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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升学典礼那天因为自我介绍给大家制造了冷场的小爱,在田径部的活跃得到认可,如今不但在班内,而且在全校都是风云人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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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难怪,四月末全体高中的百米赛跑县预选,突然就让她创下了新的县记录,真是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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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班主任八卷老师的关系,也实在令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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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卷老师在巨人战胜阪神的第二天一早,偷偷在小爱的鞋柜里放了一份体育新闻,头版醒目地登载着巨人队队员欢喜的照片,由此揭开了两人间的无仁义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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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干出这种事的人,肯定只有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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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谓Leon呢,是我和小爱给八卷老师起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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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这名字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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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从流行电影里拿来的啦。把变色龙(カメレオン,[英]chameleon)前面的chame拿掉,就成了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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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同学们也都非常接受这个外号,Leon便取代八卷成了对老师的通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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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一听说这是我们从电影里拿来的名字便大喜过望,不由得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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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这里开始我就写Leon来指代八卷老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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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有点扯远了,总之Leon那种小孩子气的行为让小爱很是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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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天晚上的比赛,阪神又打败了巨人,第二天早上她就特地买了支持阪神的体育新闻,放到教职员室里Leon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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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干出这种事的人,肯定只有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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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也怒发冲冠,两人的无仁义之战至今仍在进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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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两队交锋之时,到底又会发生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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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一些人都在一个劲地传言,说是要演变成腥风血雨了。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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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小爱也是在以她自己的风格享受着高中生活,这点应该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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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完黄金周之后的五月中旬某一天,结束了社团活动来到MAHO堂的小爱靠在桌旁,摆着阴沉的表情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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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叹气的话可能会把幸福也一道叹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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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在意的我就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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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哆来咪……抱歉。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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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拿起魔法粘土开始制作幸运小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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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做了不到五分钟就又开始叹起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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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爱子!不好好用心去做的话就做不出有效力的幸运小物品!没有干劲就回去!”魔女莉卡一边给盆栽浇水一边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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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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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无力地耷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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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不可以不问青空皂白就马上训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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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把我正打算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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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学校里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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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也不是那么严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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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说着从放在脚边的书包里拿出一本大大的笔记本,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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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写着“创作笔记”“横川信子”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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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信子的笔记。这么说,她又有新的小说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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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点点头,仍旧阴着一副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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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记有什么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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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一边哗啦啦翻着笔记一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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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之前她给了我这本笔记。还跟我说读完了之后要听听我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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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在小学那时候不是家常便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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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写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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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上初中的时候不是还和丸山美穗搭档,好几次入选少女漫画杂志佳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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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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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也把原稿复印了寄到大阪这边来,所以我也看过。和那时比起来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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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说着将笔记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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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哆来咪你也读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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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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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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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边打着哈欠边走在上学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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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读小爱给我的那本信子的小说花了太多时间,稍微有点睡眠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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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小说很有趣而看得人废寝忘食,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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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爱所说,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了一点就打瞌睡,再看下去还是想睡这样循环往复,等回味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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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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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擦着眼泪大打瞌睡的时候,小爱从后面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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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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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小爱……呼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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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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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你读了阿信小说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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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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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书包里拿出信子的创作笔记还给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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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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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意思都没有。跟和美穗搭档的时候比起来,感觉掉了一个档次,不,简直两个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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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说嘛。就算是和美穗结成组合之前,她给我们看的故事都比现在要强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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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啊。这次的小说虽然也有忠犬哆来咪出场,不知算不算炒冷饭,没有新意,最拿手的搞笑也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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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的感想一模一样。哆来咪,要怎么和阿信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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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着想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她挑明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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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的也是……虽然有点打击人,就这么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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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轻轻叹了一口气,把笔记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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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一早就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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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雨伞,抬头望一眼阴沉沉的天空,甩了甩雨伞上的水珠,走进MAHO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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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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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已经过来,在桌旁同魔女莉卡和拉拉喝着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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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也过来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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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往茶壶里又新加了一点红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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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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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雨伞插进伞架,走到大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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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冷啊。来,喝点这个暖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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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魔女莉卡那里接过盛着皇家奶茶的杯子,正要喝的一瞬间,玄关的门铃大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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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不小心弄洒了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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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烫——好烫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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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的小爱听见我的叫声露出惊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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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不要一大早搞出这么大的声音来呀。我都把红茶弄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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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因为心情不爽,就撞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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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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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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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先喝点红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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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拉拉的建议,小爱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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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来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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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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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冲的一杯皇家奶茶被小爱一口喝干,可是她心情依旧不见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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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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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是,和信子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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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默默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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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放学后,小爱在去参加社团活动之前,把创作笔记还给了正在教室里打扫卫生的信子,并坦率地告诉她自己并不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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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从信子那里得到一句意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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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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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果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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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连忙问道,信子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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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就连写小说的我,也一点都不觉得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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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有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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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要一直修改到让它有趣,然后再拿给人读,这才在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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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信子却没有回应这话,而只是无精打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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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入低潮期了啦。干脆再也不写小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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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听到这话一下就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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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能那么轻言放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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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反过来被信子顶回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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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你怎么会懂得作家的苦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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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我就是不明白!没料到阿信会是这么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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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了一架之后,两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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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一不小心就头脑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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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轻轻地敲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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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心情可以理解啊。应该是很想叫信子接着写小说的吧?所以才会不经意间说出那么苛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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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对我的话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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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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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在旁静静地听着我们对话的羽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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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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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子的低潮,我想会不会是和丸山美穗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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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羽月!感觉真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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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上个月同学会的时候也是,她们俩看起来关系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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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样啊。明明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还很开心地一起画漫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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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怀念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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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初中时也还经常一起创作,用‘美空小町’当笔名,把作品带去杂志社投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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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果却上了不同的高中,同学会后的二次会上也一句话都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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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那就去找那个叫美穗的女孩子问一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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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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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女莉卡和拉拉也插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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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门铃轻轻响了一声,一个小个子的女顾客走进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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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竟、竟然!来者正是丸山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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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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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哆来咪!果然是哆来咪你们在经营的啊,这个MAHO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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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被这极度的巧合弄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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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们,客人上门啦!还不快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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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魔女莉卡一嚷,我们才回过神来,赶紧跑到美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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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美穗,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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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的电线杆上看到贴着店子的海报,想着该不会是你们,就绕道过来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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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哦,是这样啊。我们也正好在谈论着美穗你呢,真是吓了我们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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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是吗。那这次MAHO堂都是卖什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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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魔法商品。能实现愿望的挂饰啦,招来幸福的胸针啦,相当有效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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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边拿起魔法商品一边说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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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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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能让讨厌的人变得不幸的魔法商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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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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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惊讶地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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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卖那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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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讨厌的人……该不会是……横川信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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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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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美穗惊讶地瞪圆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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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立刻又装出没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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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开玩笑的。我看要不要买点能实现愿望的魔法商品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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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买这条项链是吧 。八JUo77我把钱收下,并找回零钱,同时小爱将项链包好,递给了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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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惠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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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脸上挂着有些僵硬的笑容,羽月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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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美穗,为什么你不来美空高中,而是去了碧丘学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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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因为碧丘那边有漫研……漫画研究部。还出了很多职业漫画家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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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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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为什么不约上信子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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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再次向她提出直指核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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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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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又露出惊讶的神情,但这次她不再假装淡定,而是换上了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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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羽月,我和信子已经解除搭档关系了!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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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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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羽月没办法再问下去,只好缄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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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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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从一直呆呆站着的我手中取回零钱,逃也似的跑出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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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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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慌慌张张追出去,却被大雨挡住了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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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烟雨笼罩之中,望着美穗的背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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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店里,我们一边捏着魔法粘土一边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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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没想到两人间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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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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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会不会就是没有上成同一所高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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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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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明明那么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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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想想办法让组合复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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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首先需要查明争执的原因才行。从她们俩那里问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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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哆来咪,因为我刚和阿信吵架,所以阿信那边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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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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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美穗这边就是我和小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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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能用魔法,就可以轻松知道原因,重新合好什么的也是小菜一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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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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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和小爱一起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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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玩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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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嘻嘻搪塞过去,但魔女莉卡和拉拉却接过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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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不了魔女,但见习魔女还是可以当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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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魔女界做出过很多贡献,如果拜托女王陛下的话,见习魔女我想应该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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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由我来去拜托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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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帮了大忙……但话到嘴边,我硬是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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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决定了,一定要不使用魔法,而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这点事情,靠我们自己总会有办法的。就算不做见习魔女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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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和小爱也对我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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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魔女莉卡以下雨生意清淡为由给我们放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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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种很有魔女莉卡式风格的关心,我们真是打从心底里感激,于是我就去信子家里拜访,而羽月和小爱则去了美穗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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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虽然小了一些,但仍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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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达信子家门口时,恰逢信子和她妈妈买完东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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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是哆来咪,欢迎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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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的妈妈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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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有点事想找信子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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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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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拉过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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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到我房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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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信子的房间里享用着她招待我的草莓奶油蛋糕时,善于察言观色的信子率先向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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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是因为小爱的事情才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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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心想,原来信子也很在意和小爱吵架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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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讲得也有些过分。请帮我转告小爱,说我想要找她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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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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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答道,又将吃了一半的蛋糕的碟子放在桌上,把椅子朝坐在床上的信子面前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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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过来,可不只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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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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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吃下最后一口蛋糕,望着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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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我说,刚刚丸山美穗到MAHO堂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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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马上变得不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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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我不清楚美穗她说了什么,但我们的组合已经解散了。你要是再提她的事情,可就要请你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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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啊,信子。可能是我多管闲事,你们到底为什么没有进同一所高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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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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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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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原因以后,你就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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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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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用右手撑住下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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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我们俩一起构思漫画新作素材的时候,美穗她像是跟我说过,碧丘学园有漫研,所以叫我一起去考那所。可是我当时正全神贯注地构思着素材,就没有听到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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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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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美穗却说因为我当时点过头所以绝对应该是听到了才对。总之你想想看,碧丘可是私立啊?和公立的美空高中比起来学费又贵,我压根就没打算过要考那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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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差值和美空高中比起来也要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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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嘛!可美穗真是,竟然因为我没去考碧丘而开始记仇。我实在火了,才主动和她提出要解散组合。这就是真相。好了,我已说完,就请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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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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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的还没有问完,就被信子从屋里硬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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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注意到信子的嘴巴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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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到MAHO堂时,羽月和小爱已经先我一步回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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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也从丸山美穗那里问清楚了摩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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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和信子说的一样,她提出一起考碧丘学园的时候,信子明明听得清清楚楚,却坚称自己没听到,还自作主张解散了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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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听到、我说没听到这样来回扯皮,我们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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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跟她说过,信子正在集中精力想素材,会不会实际上没有听到,美穗还是说信子绝对听到了。她一口咬定信子就是个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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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的话突然提醒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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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到骗子,我想起来了。信子的话说完的时候,她把嘴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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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嘴!?那不是阿信在撒谎时的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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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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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信子其实是听到了美穗叫她一起去考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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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听到了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而没有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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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如此,还主动解散了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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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和羽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小爱打断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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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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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为什么要撒那样的谎,和关系那么要好的美穗解散组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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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很奇怪呢。总感觉像是在升学的事情之前就已经有了解散组合的打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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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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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有问阿信才会清楚。好!既然搞清楚是这么回事,这次就换我出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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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紧紧地握起了右手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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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星期天,下午的两点到四点,我们得到魔女莉卡放假的许可,来到了美空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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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把昨天信子所说的话告诉了美穗,把她带来了公园,并一起躲在长凳后面的树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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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小爱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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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策略是,信子每周星期日下午都会来慢跑,兼做减肥,她和信子事先打好招呼,一起过来边慢跑,边问出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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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达公园的时候,小爱和信子正跑在公园里的步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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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在不被信子发觉的前提下慢慢加快跑步的速度,就是为了让她跑累,好把她带到我们藏身的树丛前面的长凳这里向她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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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奏效了,原本肩并肩跑着的信子开始跟不上步伐,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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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等一下。我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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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说着坐到了长凳附近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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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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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搀起信子的肩膀,成功地把她带到了我们面前的长凳这里,一同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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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拿出带来的运动饮料,边喝边东拉西扯地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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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舒舒服服地出了一身汗,还和阿信重新合好,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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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要谢谢哆来咪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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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都还是顺利地按照小爱构想的作战计划进行着,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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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阿信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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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要将话题转到美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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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小爱,虽然我想你可能已经从哆来咪那里听说过了,因为不想再和你吵架,我就直说了吧。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丸山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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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在这方面的感觉实在是敏锐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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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里面,我望望美穗,她正气的肩膀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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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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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虽然抱着她的肩安慰着她,但她还是焦躁不安,仿佛随时都会冲出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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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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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仍然不肯罢休,信子一下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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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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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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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这声来的不是小爱,也不是美穗,而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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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叫着一边从长凳的后面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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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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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不禁一拍脑门,仰面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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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原来哆来咪也在。你还真是爱管闲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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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管闲事就爱管闲事吧。我无论如何都想要知道信子真正的想法!为什么不惜撒谎也要和美穗解散组合呢?”“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撒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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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嘟着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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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嘟着的嘴就是你在说谎的证明啊,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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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爱这么一揭发,信子慌忙用双手把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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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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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离开,我抢先一步跑到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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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我又没有拜托你,你为什么老是这么好管闲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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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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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不是小学生了!都已经长大,不管什么问题都可以自己解决!哆来咪,你这样我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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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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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的话一下刺在我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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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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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要反驳她,我竭尽全力地拼命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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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受够了我也没有关系……就算讨厌我也没有关系……但是至少对美穗,你就对她说实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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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适可而止吧!为什么要这样随便涉足别人的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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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既是横川信子小说的书迷,同时也是美空小町漫画的书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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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的,眼泪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我含着泪花望住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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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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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走近前来,温柔地抱住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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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我也和哆来咪一样啊。从小学时起,一直都是你们的忠实读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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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垂下眼睑,把头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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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她艰难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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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与其和我,还是和别的原作者搭档比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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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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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着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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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啊。美穗和编辑的对话。我们参加漫画比赛却总是只能拿到佳作奖,我就和美穗一起上杂志社去向编辑咨询建议,就是那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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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说着走回长凳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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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也跟着坐在了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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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到了有价值的建议,还被对方鼓励叫我们继续加油。然后就在回去之前,我去洗手间的时候,那位编辑就对美穗说了这样的话。‘你的画还是相当出色的。那个负责原作的孩子写的故事太过离谱,你要是找个规规矩矩写剧情的原作者来做搭档,马上就能出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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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话被你听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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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找不到厕所在哪里,就又折回来了。说老实话,对我的打击大到心都碎成一块一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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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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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把信子的右手放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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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用手背轻轻地敲着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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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想啊,就算只有美穗一个人可以成为职业漫画家的话也好,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坏人也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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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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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信子到底还是信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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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涕为笑,正要抱住信子的肩膀,却有两只手从她背后伸了过来,紧紧搂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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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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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吃了一惊,回头望去,发现是潸然泪下的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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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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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信子你竟然听到那句话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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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丢人了吧……美穗你得到了认可,而我却像个累赘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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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那回事啊!我之所以能画得好就是因为信子的故事写得精彩,为了把那份精彩发挥出来才不断尝试摸索的结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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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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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子的脸上重焕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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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哦,之后我从那位编辑那里收到他寄来的知名原作者的原作,叫我以此为蓝本绘制漫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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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挺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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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啊!我马上就拒绝掉,把原作给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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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明明可以作为职业漫画家出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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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以美空小町的名义,否则我是不会画漫画的……必须是和信子在一起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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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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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渐渐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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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对着美穗身后被这气氛感染而抹着眼泪的羽月递了个眼神,悄悄地从那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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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看到了“美空小町”的漫画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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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组合复活固然叫人高兴, 不过漫画本身也是捧腹叫绝的杰作, 这点更加令我们为之欣喜。“不行了,我再也吃不下了。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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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摸着涨起来的肚子一边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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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一只又一只的毛蟹侧着身子朝我的嘴边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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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奈何地把毛蟹吃掉之后,别的毛蟹又继续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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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那被撑得鼓鼓的肚子达到了极限,砰地一声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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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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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不小心被自己的这声惨叫吓得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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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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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架飞往新千岁机场的航班座舱内,坐在两边的羽月和小爱捂住了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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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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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再发出怪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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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小声问我,我鸡啄米似的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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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似乎放心下来,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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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乘客带着惊讶的表情朝我们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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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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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低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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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也快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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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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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小爱硬按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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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笑声,机舱内活跃起一股温和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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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真是的,到底做了什么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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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小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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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毛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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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讲到一半,想起不可以再继续献丑下去了,便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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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要去北海道,就会梦见北海道的名产毛蟹,连我都对自己的头脑简单而感到惊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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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要问为什么我们三个会坐上飞往新千岁机场的航班呢,这就要从昨天开始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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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符家门口朝我们搭话的记者所属的女性周刊杂志,大肆刊登了关于音符的专题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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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分析称,音符人气骤降的最大原因,乃是继大获成功的“卡札马龙”系列电影之后,根据其翻拍制作的“札卡依龙”,刚上映即票房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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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音符自己也承认并告诉了我们这件事,但除了这种正经的内容之外,也有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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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捕风捉影的传言就说什么住宅被公开出售啦,还有什么音符隐瞒行踪是不是为了金钱而去拍摄性感写真集啦,尽是无凭无据的造谣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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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坚信这些东西纯属子虚乌有,但还是坐立不安,就去找魔女莉卡商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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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于是又一次劝说我们去当见习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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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下就看出她在盘算着,只要音符回来成为MAHO堂的一员,就能提升销售额,便果断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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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们则提前预支了打工的工钱,立刻准备好机票,就这样坐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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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钟从羽田出发的航班,在九点三十五分抵达了新千岁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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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又坐上JR北海道的机场快线,花了三十多分钟晃晃悠悠来到札幌车站的时候,已是将近中午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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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早上五点钟就爬起来提前吃了早饭,肚里的馋虫此刻咕咕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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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早,不过还是去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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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在飞机上不是已经吃过一盒点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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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有装点心的胃来盛嘛。喂喂,你说我们去吃味噌拉面好呢?还是羊肉火锅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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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我们是为见音符才来的啦!不是来观光和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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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说的对!先去音符爸爸的公司吧。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吃什么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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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俗话不是说‘饿着肚子就没法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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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下子从左右抓住我的两只胳膊,拖着我大步往前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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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啊!我错了好吧!知道了啦,快把我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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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带着哭腔嚷道,突然她们俩惊奇地发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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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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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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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看前面那人的走路姿势,有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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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指向一个拄根手杖朝前走着、有一头卷曲长发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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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比玛丽莲·梦露摇动的幅度还要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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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走路姿势,绝对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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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激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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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了点印象,却怎么也叫不上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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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是老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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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更加激动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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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老爹……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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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彻底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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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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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那位男性有如舞者一般来了个华丽的转身,向我们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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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那正是魔法师亚历山大·T(田吾作)·老爹阿迪。(“田吾作”是日语中对农民轻蔑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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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虽然也曾经绕在小花身边打主意,一度是我们的敌人,但总的来说是一位喜欢小孩子的好心老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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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是音符的铁杆粉丝,还对自己是粉丝俱乐部会员编号7号这一点引以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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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你们几位不就是,哆来咪、羽月还有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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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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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到老爹阿迪身边,都为重逢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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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你为什么会来札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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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为什么不为什么的。你们看,我就是在担心着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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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刊登音符专题的那本女性周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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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和我们一样都是来找音符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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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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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亏你居然还知道音符就在札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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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我顺路经过MAHO堂的时候,从各位那里听到说要来这边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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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原来如此。不过要是和老爹阿迪一起的话,不是就可以用魔法把音符找出来了嘛,这下帮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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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喜滋滋地说着,老爹阿迪突然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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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我拿这根手杖,用魔法找了很多次音符的下落,但完全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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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的话不是应该马上就能找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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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满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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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札幌市内的话倒是还好,要是到了市外,魔法也无能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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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抱歉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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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们好不容易到了札幌,结果就白跑一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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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失望地垂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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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能见到音符爸爸的话,也就能问出音符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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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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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对羽月这句话大为欢喜,连小爱也重新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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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调动过来的铁道公司札幌分公司,就位于札幌车站附近的高层建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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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和老爹阿迪从一楼正面的大门进入,往前台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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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两个警卫注意到了老爹阿迪那奇怪的步姿,就跑了上来做例行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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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可疑份子!鄙人好歹也是个幼稚园的园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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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里的幼稚园?我们要联系确认,请告诉我们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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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警卫的追问,老爹阿迪不小心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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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法师界的幼稚园,所以就算你们打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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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师界?真是可疑的家伙!和我们到办事处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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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突然要将老爹阿迪带走,我们只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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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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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们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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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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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挥动手杖,一阵烟雾过后,大厅的地板上出现了许多弹子机的小钢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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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发动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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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们踩中了小钢珠,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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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甩掉警卫逃出来的我们,来到一间能够俯瞰到铁道公司分部正面大门的咖啡厅里,推敲着补救的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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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我们大概也被当成老爹阿迪的同伙了,就算和前台接待员说我们想见音符的爸爸,也一定不会让我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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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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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也没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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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灰心丧气地嘟囔着,正在这时,望着分公司大楼的小爱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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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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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看,在刚才的那些警卫还有一些公司员工的夹道行礼之中,一位很有大人物派头的半老男子坐进了高级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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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看来可以用那一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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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说着挥挥手杖,就变成了刚刚才坐进高级轿车的那位半老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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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老爹阿迪变成的人,居然就是铁道公司的副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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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变身成副总经理,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分公司大楼的老爹阿迪,在打听到音符爸爸傍晚将要驾驶卧铺特快从札幌站出发的消息之后,又回到了我们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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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卧铺特快发车为止时间还绰绰有余,于是我们就由老爹阿迪请客,美美地去吃羊肉火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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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札幌站停靠卧铺特快的月台上,我们等待着音符的爸爸,以便在他坐进驾驶席之前向他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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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出发时间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音符爸爸终于出现在了月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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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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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为了避免再次被怀疑,就待在不远处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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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们几个……不就是哆来咪,羽月还有小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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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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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打完招呼,我们就对他述说了无论如何都想要见到音符精神的样子,而最终找到这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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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远道而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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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她过的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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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略微现出犹豫的表情,不过还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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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还是很精神,不过发生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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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情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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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羽月的发问,音符爸爸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开了话题。“音符她一声招呼都没跟大家打,就过来了北海道,连新换的手机号码和电邮地址也没有通知,我对此也很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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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不得我们联系不上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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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媒体那边烦人得很。音符是想在一切平静下来之前,先不要给哆来咪你们添麻烦。大家就原谅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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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向我们低头道歉,就在这时卧铺特快驾驶席那边的副驾驶员,朝这边通知就快到达发车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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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点点头,正要向驾驶席走去,又停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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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现在和她母亲在稚内,不要担心。那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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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登上了驾驶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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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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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跑回老爹阿迪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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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知道音符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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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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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稚内(わっかない)的话,就算用了魔法也肯定搞不清楚(わっかない)啊!”(“稚内”和“搞不清楚”的发音完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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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中年大叔式的插科打诨,羽月忍不住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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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马上回应我一句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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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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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爹阿迪分明也是个大叔,对此却毫无反应。小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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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阿迪,用魔法把我们带到稚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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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下我们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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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虽然很遗憾,但是我已经到时间了。现在我必须回到魔法师界那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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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老爹阿迪说,他在魔法师界工作的幼稚园那里,如今法师荠菜正茁壮生长,诞下一个又一个魔法师小宝宝,所以保育员人手不足,今天也只请到了半天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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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边也一样啊。再不过去新千岁机场的话,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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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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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们和老爹阿迪告别之后,没能去成稚内,只能依依不舍地搭上了开向新千岁机场的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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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千岁机场发生了一件更为令人震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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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办理登机手续时,亲眼目睹了那个女性周刊杂志的记者从到站口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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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那个家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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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发现就糟了。快把脸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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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照着羽月说的去做,于是记者在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情况下通过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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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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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记者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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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查出音符就在北海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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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找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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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和小爱咬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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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回来的飞机上,还是在过来羽田机场接我们的羽月爸爸的汽车里面,大家几乎一直都没有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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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为当天就打道回府而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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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再多待一天的话,就可以见到音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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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车开进美空市时,我们却注意到了照在夜空当中的那一轮满月,同时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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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脸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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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笑脸月亮,就是月亮看起来在笑的现象,出现笑脸月亮的夜晚,人类界与魔女界就会接通,不论魔女还是人类都能互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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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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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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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赶在那个记者之前找到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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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们下定了成为见习魔女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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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平时出入MAHO堂后院时经过的那扇门打开之后,那里不再是院子,而是向远方伸出的一条连接到魔女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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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把这当成是仅有在笑脸月亮出现的夜晚才会发生的不寻常现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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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来到这里,就会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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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空间是扭曲着的,还漂浮着钢琴键盘啊乐谱之类的东西,用超现实主义来形容也许再合适不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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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这样一片超现实主义的风景当中徒步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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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话只要坐上魔法扫帚,就能轻轻松松地飞到女王陛下的城堡那去,可要是换成了步行,还真的是相当费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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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多亏如此,我们才商量了很多事情,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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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三年前我们还当着女王陛下和元老院各位魔女的面,堂而皇之拒绝了魔女的身份,虽说对于重新成为见习魔女我们还是做好了相当的心理准备,但即便说是为了寻找音符,就这么轻易地随便利用魔法,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我们自己就定下了一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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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来到城堡,在晋见的房间里见到了女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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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比我们先一步到达这里的魔女莉卡和拉拉对女王陛下和元老院的诸位魔女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进行完重逢的问候,女王陛下立刻就让贴身侍卫魔女琳将见习用变身器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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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变身器,我们的双眼就开始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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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见习用的变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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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有这么小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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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啦你。不是变身器小了,而是我们长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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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么说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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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女王陛下带着满面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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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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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几个成为见习魔女,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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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可不可以,你们是魔女界的大恩人。这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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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称赞了我们为唤醒前前任女王陛下、魔女道鲁宾,并解除了她施下的魔女蛙诅咒所做的努力,道鲁宾女王刚刚同人类的青年坠入爱河,就身陷沉痛的哀愁而长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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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下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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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俯首聆听的羽月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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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在接受变身器之前,能否先听我们说些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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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点点头,她就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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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走来这里的途中,对要成为见习魔女的自己认真地进行了一番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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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小爱也把头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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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为自己定下了一些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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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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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女王陛下左右的元老院魔女们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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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进行了详细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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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不是非常方便的东西嘛?很容易就会想为了自己图省事而使用出来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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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尚未明白我们的意思,只是含糊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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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们也曾经有一次拒绝过成为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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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实在是太过于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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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爱接完话,羽月又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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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成为见习魔女,我们也希望不可以为了自己而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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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似乎接受了我们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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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也就是说,魔法始终要为了别人而使用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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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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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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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假如一旦为自己而使用了魔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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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我们变成魔女青蛙,或是其他什么也好,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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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们身后的魔女莉卡突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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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你们真的没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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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过身去点点头,拉拉担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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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哆来咪这样的,可能动不动就会为了自己而用出魔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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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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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一瞬间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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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蛙的诅咒是只有前前任的女王陛下才能使用的魔法。那就这么办好了。一旦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为自己而使用了魔法,那三只见习魔女变身器就会在那一瞬间失效,这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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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望了一下,互相点点头,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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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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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把魔女琳叫到身边,吟诵了一段不知是什么咒语,同时把右手罩在三只见习魔女变身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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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三只变身器突然闪了一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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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一瞬间便消失,魔女琳再次将变身器端到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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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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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点点头,各自拿起了变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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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方法都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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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琳沉着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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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一下正中间的按钮,见习装就会出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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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不过,像往常那样按下变身器按钮的话,只会出来小学生尺寸的见习装。按下按钮的同时,只要在脑海中想象着与现在自己的身体相衬的见习装,就会照你想的那样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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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琳好像是这么说明的,但我根本没有专心听,只是一心想着早点变成见习魔女,就按下了变身器正中心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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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魔女装立刻从变身器中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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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换装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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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在从变身器里传出的音乐结束之前完成换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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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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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怎、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头套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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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我还是硬把头套了进去,总算完成了换装,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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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内裤都被看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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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哇啊啊啊,怎么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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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看着手忙脚乱的我,叹着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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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真是完全不懂听人讲话呢。魔女琳小姐明明说过,要在按下按钮的同时,想象着与现在的自己合身的见习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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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是这样吗?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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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你这个家伙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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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恼火地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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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的见习装嗖地一声被吸进了变身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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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我来好好地换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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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闭上眼,想象着与自己合身的见习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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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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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了变身器正中心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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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出现了一身以蓝色为主色调的帅气的见习魔女装,她迅速地将其穿好,最后戴上付有帽檐的帽子,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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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漂亮的俏魔女,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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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句话好令人怀念!我也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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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和小爱一样,想象着见习装的样子,按下了变身器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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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橘红色为主色调的帅气见习魔女装同帽子出现,她飞快地穿好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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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漂亮的俏魔女,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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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摆出了变身完成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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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哇,太可爱了!好,我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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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认认真真地想好了要穿在身上的见习装的模样,才按下了变身器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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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想象中一样的粉色帅气见习魔女装和帽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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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也刚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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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像她们两人那样快速地换好衣服,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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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漂亮的俏魔女,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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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换上衣服,摆过姿势后,羽月和小爱来到我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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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魔女,十六岁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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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共同摆出一套帅气的姿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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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波龙了呢!按哆,咪,嗦,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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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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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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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按下附在胸前的变身器上的“哆”、“咪”、“嗦”和高音“哆”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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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从我们各自的变身器中飞出了七彩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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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是七彩波龙!我还以为肯定会是噗哇噗哇波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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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的惊讶也是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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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们刚当上见习魔女的时候,从我变身器里飞出来的波龙就是佩佩鲁托波龙,羽月是噗哇噗哇波龙,而小爱则是啵本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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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谓波龙,可以说是使用魔法时的魔法道具,其实是乐器来的呢。必须在波龙里放入魔法球,才能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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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根七彩波龙,则是六级考试通过的见习魔女,将自己一直以来使用的波龙与各自喜爱的乐器合为一体而成,我是用的玩具钢琴,羽月是最早买的那把小提琴,小爱则是用小时候父母给买的那把口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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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七彩波龙,魔女琳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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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从魔女莉卡那里听说了事情经过后,就说还是七彩波龙能够使出更高级的魔法,更为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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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和拉拉也马上跟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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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珍爱的乐器,都已经让我用魔法从人类世界移动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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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乐器刚刚已经让女王用魔法同波龙合为一体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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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女王陛下的关心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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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您所做的一切都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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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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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王陛下的目送之中,我们乘着魔法扫帚离开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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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我们把MAHO堂交给魔女莉卡负责,乘着魔法扫帚飞向了北海道的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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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东北地区已进入梅雨季节,披着雨衣的飞行实在不是一趟轻松愉快的旅程,但差不多在越过津轻海峡之后,厚厚的云层就散了开来,露出碧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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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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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魔法扫帚最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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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用骑单车的姿势跨在扫帚上,你争我抢地冲在前面,落在我们后面不远处的羽月和小学时一样侧身横坐,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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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真是让人心情舒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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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享受到这么棒的空中之旅,果然做见习魔女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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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上五点从美空市出发,经过六个小时后,在十一点钟到达了日本最北端的小城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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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完全人生地不熟,我们就先在车站前最高的那栋楼房顶上确认了周围空无一人之后,才降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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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找音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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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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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当然只有用魔法舞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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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省下魔法球就是为了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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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决定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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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赶紧散开成为一个等边三角形,各自站到了三角形顶点的位置,在胸前附着的见习变身器上按下“哆·咪·嗦·哆”的按钮,变出了七彩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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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这样做了,心里有点怦怦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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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这样说,羽月和小爱也笑着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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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舞台需要大家的心合而为一,不然就会失败。哆来咪,还想着牛排什么的话可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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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肯定不会去想那种东西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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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再怎么喜欢牛排,既然已经特地变成见习魔女,来到了稚内,肯定是把找到音符放在首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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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么就开始魔法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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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羽月的话我用力点点头,将七彩波龙架起来,吟唱着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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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卡霹雳拉拉,轻松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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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龙中传出了玩具钢琴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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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由羽月架起七彩波龙,吟唱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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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呯呸,温柔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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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龙中传出了小提琴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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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爱也架起七彩波龙,吟唱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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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美鲁克拉鲁克,高亢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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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龙中传出了口琴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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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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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齐心一致地高喊,继而从脚下出现一道又一道的光环,朝上空中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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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一瞬之间,光环化作光的旋转风铃,开始回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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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告诉我们音符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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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回应我们的呼唤那样,光的风铃变成了一道光幕,耀眼的光线照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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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天上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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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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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响了一下掉在三人中间的那个东西,居然是练字用的毛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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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什么会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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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拾起毛笔,歪着头奇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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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太久没用魔法舞台了,才会出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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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会是那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使用魔法舞台时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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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向上推了推有点滑落的眼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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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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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不大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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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哆哆离家出走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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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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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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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到因一些小事而和我吵架并离家出走的妖精哆哆,我们三人第一次使出了魔法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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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想起来了。那时的确是出来一个和哆哆完全无关的东西,然后好像稻草富翁那样,用它交换了各种东西,最后才好不容易遇到了回到我房间里的哆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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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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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眼睛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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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这支笔出去走的话,最后也会碰到音符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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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那支笔,把它举在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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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就这样轮流着把笔举在醒目的位置,拿着它走遍了稚内车站的周围,可是往来的行人大多数都毫无反应。还有人露出诧异的表情,或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在装着没看到我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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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他们看到的是拿着一支笔招摇过市,还穿着华丽的见习魔女装的高中女生三人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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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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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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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啦,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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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音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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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我们还穿着见习魔女装呐。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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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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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自己的样子,羽月和小爱也大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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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是玩Cosplay的奇怪高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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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里又不是秋叶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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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进小巷,拍了一下变身器变回平日的服装,朝港口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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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就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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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支笔能借来用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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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们搭话的是一个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大约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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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一直想打喷嚏,却总也打不出来,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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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懂的。那种感觉。可以的话就请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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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拿着笔的羽月把笔交给了那位约三十五岁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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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鼻尖插进鼻孔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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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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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喷嚏能打成这样的,只有我爸爸那一代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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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推测年龄改为了四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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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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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四十五岁的男性由衷地说着,从袋子里拿出巧克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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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谢谢你。把这个送给你吃吧。就当我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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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板巧克力同笔一齐拿给羽月,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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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开始有点稻草富翁的感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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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巧克力又会被什么代替呢。真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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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边跃跃欲试地说着,边把收到的巧克力伸向前方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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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羽月,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可是为了寻找音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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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互相对望苦笑一下,跟在了羽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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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在渡口码头前面,一个大约三十八岁的女性和另一个大约七十岁的女性正在进行着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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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婆媳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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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装作没有看到,正打算从两人面前走过去,这时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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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爷爷不喜欢羊羹这种东西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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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这回事呢。是他亲自对我说过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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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为你着想才这么说的。实际上他喜欢的不是羊羹,而是巧克力。结果你又买了羊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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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似乎媳妇给公公买的羊羹,就是争执的起因。然后羽月一下就把巧克力板递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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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请收下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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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七十岁左右的婆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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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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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收下了巧克力板,然后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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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拿了您的东西可不好。如果可以的话就用这个来交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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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大约三十八岁的媳妇那里把羊羹的包裹抢过来,给了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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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智子,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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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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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连忙一边跟上迈步走出去的婆婆,一边对着我们点头哈腰地道谢,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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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过她们之后,小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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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挺顺利啊。魔法舞台这不是正在好好地发挥作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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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喂喂,羽月,那包羊羹就这样包着也看不出来是羊羹,拆开包装把里面露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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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提议之下,羽月笑着点点头,就从盒子里取出了羊羹,拆开了包装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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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起来很好吃的栗子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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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感觉好像从侧面穿过一道影子,羽月手上的羊羹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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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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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影子离开的方向看去,是一只拖着牵狗绳逃窜的柴犬,嘴里紧紧叼着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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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要追上去时,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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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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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过身一看,一个大约八十五岁、估计是柴犬主人的老爷爷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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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几位小姐,麻烦你们,帮我把恰克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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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用您吩咐,我们也一定会抓住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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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猛地一下朝那只叫恰克的柴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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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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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似乎是只挺聪明的狗,我们一开始追它,它要么就往行人信号灯快要熄灭的十字路口穿行,要么就故意挑车流量多的道路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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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此时跑在前面的小爱都会用大阪话对着它怒吼,但恰克总是仿佛嘲笑对方一样一溜烟跑掉,最后逃到一座很大的公园内,就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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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了!那只臭狗,下次再让我见到绝对要抓住它,用手伸到它嘴里把它的大牙给拔个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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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小爱,这种台词和花季少女可不太搭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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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要这么吐槽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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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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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身后传来正喘着粗气的羽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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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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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个该不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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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露出惊讶的表情指着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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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大概十六岁的美少女推着辆轮椅朝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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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位大约四十岁的……现在没工夫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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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那个正是音符和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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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脚边不远处,恰克在那里吃着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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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舞台果然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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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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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声喊着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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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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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妈妈瞪圆了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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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先是现出惊讶的表情,一转眼就换上了调皮的笑容,欢快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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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被发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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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重逢的音符,已不再给人儿童偶像时代的那种有点小恶魔的可爱的感觉,而是出落成了一个怎么也看不出会是和我们同龄的美丽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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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你……变得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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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更久没有见到过音符的小爱,痴痴地看着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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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现在没心思去管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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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音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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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都不和我们联络啊!连同学会也没有来,手机又一声不响就换了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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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对不起。因为确实发生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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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说着瞥了一眼妈妈,这时吃完羊羹的恰克又要准备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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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赶紧拽住牵狗绳,把恰克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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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狗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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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主人的老爷爷倒是跟着我们一直追到公园前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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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望着四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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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的话就让我来看着好了。你们应该攒了很多话要讲的吧。去那边长凳坐下来慢慢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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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妈妈善解人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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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妈妈。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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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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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音符的妈妈行了个礼,就向长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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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把牵狗绳给了音符的妈妈之后,也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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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在长凳上坐定,音符突然站到我们面前,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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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羽月,小爱,完全没有和你们联络真是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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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音符你精神的样子,也就不生气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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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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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笑着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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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亏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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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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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齐从口袋中掏出了见习变身器亮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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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这不是见习变身器嘛。难道说你们成了见习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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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正要说出见习魔女来,慌忙把自己的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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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识破身份,魔女蛙的诅咒也不会再发动了,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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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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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述说了成为见习魔女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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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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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眼里含满泪水,又一次向我们低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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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音符的妈妈为什么会坐上轮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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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换了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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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因为过于操劳,患上了轻度的脑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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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音符就把小学毕业以来的生活情况告诉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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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曾经从属于魔女莉卡终生的对手魔女露卡所经营的名为露卡娱乐的公司旗下,后因魔女露卡回到魔女界,没有办法,只好由音符的妈妈创建了公司并自任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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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为了推销音符太过卖力,结果在去年年底因为轻微脑梗塞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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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的是,因为症状并不严重,讲话也没受到任何影响,她现在正为了能重新站起身来而一直进行着康复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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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恢复到可以借助拐杖走路的程度了哦。只不过今天恰巧是我想要来一下公园,才坐了轮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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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说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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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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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爱这么说,音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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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小爱你一定会这么说的。不过我和小爱一样都不习惯被别人同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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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样才连我们都要保密,连手机号码也换了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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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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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如此。那些跟在我身后的媒体也很烦人,要是随随便便告诉你们我的去处,搞不好还会给大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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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比我们都要成熟的音符所具有的缜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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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那个东拉西扯胡编乱造的女性周刊杂志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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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们也见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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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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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要保护音符你不被那些人骚扰,所以才当上了见习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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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羽月的这句话,音符又一次泪光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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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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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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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话啊!只要是音符,不管添多少麻烦都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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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也接着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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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啊。不论怎样,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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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好久都没听过这词了,还真是悦耳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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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吹来一阵清风,沐浴在这令人心旷神怡的微风之中,音符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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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无论身在何时何地,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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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音符闭上双眼,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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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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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一直在这里照看着妈妈,直到她可以自己走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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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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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暂住在叔叔家里,在这边的高中走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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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说的叔叔是她爸爸家的亲戚,音符一家人就住在对方家的偏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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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界那边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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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音符垂下眉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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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在迷茫之中。就这样隐退,做个平常的女生,我想可能也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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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太可惜啦!音符你这么有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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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说的没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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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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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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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是,在这边的生活我也非常的喜欢。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可以不用化装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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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开玩笑似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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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看出来,这只是她在给自己打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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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那个纠缠不休的记者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里我们蒜知该说什么 都沉默了下来。“不用太过担心。我也会把手机号码和邮件地址告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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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刻用红外线传输交换了手机号码和电邮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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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收起手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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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自己再稍微考虑一下将来的事情。如果有迷茫的话会和大家联系的,要帮我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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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话说回来,音符你也来做见习魔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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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邀请,音符干脆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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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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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毕竟音符并没有什么需要使用魔法的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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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愈伤病又是属于禁忌的魔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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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音符点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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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我想起来了。那个啊,我们家今年盂兰盆节要去飞騨的爷爷家那边,你们要不要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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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大家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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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就是小学五年级时大家一起去过的那位爷爷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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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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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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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节的话,爸爸也会放假,可以让他来照顾妈妈,那我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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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欢迎!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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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手拉着手,像小学生那时一样转着圈欢蹦乱跳起来。这是发生在从稚内回来之后没过多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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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我万万没有发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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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叫出声来,但我在心里面却摆出了正如蒙克的那副画作《叫喊》一般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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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升上高中,我的日常生活就发生了大变化。应该说像是被加速了一样变得繁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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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谢掉的事情倒是还记得,但在那之后我家周围到底又开过什么花就想不起来了,我差不多就忙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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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学校和MAHO堂打工的生活忙忙碌碌,但也逐渐习惯起来。尽管如此,我还是感觉因为竭尽全力顾着自己的事情,而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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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回事,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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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轻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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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酷啊,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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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的话一直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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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以为当了高中生,就会变成给人感觉更加沉着稳重的大姐姐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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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大概一周之前羽月来到MAHO堂的时候,一听到她和我们打招呼的声音,小爱她就好像这样问了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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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羽月,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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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因为快考试的缘故么?高中真是动不动就要考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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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就是啊。才刚辛辛苦苦地熬过残酷的考试来到高中,结果还是过得和考生一样啊。好过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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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从那时起就注意到羽月的样子同往常不大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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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在垂头丧气的我,连对小爱没有吐槽过来这一点都没发觉有什么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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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才是,社团活动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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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级的人啊,要干的事情可是很多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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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提琴课也增加了,不能经常来MAHO堂真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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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当时顾虑着小爱和我,根本就没法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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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的脸上也只是在强颜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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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球花换上了漂亮的新颜。一袭紫色中掺着几许寂寞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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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雨。MAHO堂无人光顾,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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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社团活动和羽月的小提琴课都放假了,于是时隔两周我们三个再次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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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漂浮着红茶和饼干的香味,仿佛是为了冲散从外面渗进来的雨水气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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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唉呀,这场雨一下客人都没法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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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关掉了店门前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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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店里的照明也关掉了一部分,所以明明刚入夏却没出太阳,一下就让人感到店里暗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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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也该跟我们把话说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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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女莉卡和我们的催促下,羽月终于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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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提到的在心里面的叫喊,就是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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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疏忽大意。原来这件事从寻找音符那时起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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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班上的同学有些人在背地里偷偷地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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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把红茶杯放回碟子,不情愿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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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我一看过去又马上把视线移开,去问了一下也没有人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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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明她们也是半信半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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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只要一看平时的羽月谁都不会相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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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也接着小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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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羽月她成为了卡莲女子学院秘密讨论板上的流言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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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初中部就在一起的朋友们都对羽月相当了解。可爱中带点内向,又有些天真无邪。如外表所见,是个温柔可亲的好人,治愈系的高中女生。所以她觉得大家应该都不会去相信那些造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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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这年头秘密讨论板什么的……那种地方全是胡说八道,这点大家肯定也都清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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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负责任地乱写一气来发泄压力吧。反正很快就会玩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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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欺负别人来消除自己的压力,真够可悲可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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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一脸不耐烦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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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倒并不代表她就对这件事不上心,这点我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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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总是这么不够坦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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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我,也偶尔会有厌倦上学的时候。不过原因大都是一些很单纯的事情,像考试没准备啦,前一天晚上熬夜看电视犯困啦,或者体育课要跑马拉松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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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的原因全是出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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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真是有够无忧无虑的。美空高中或许同样会有秘密讨论板也说不定,但我既没兴趣也不想去信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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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就是这种性格,所以就算发现班里面有谁无精打采,也只能想得到和自己一样的那些原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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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对最好的朋友羽月都没有察觉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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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讨厌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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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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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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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嘛——我可真是的,居然连羽月遇到这种事情都完全没有发觉。总觉得自己实在有点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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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哆来咪,小爱。我本来也以为这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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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很抱歉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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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羽月你没有任何事情需要向我们道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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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羽月才是被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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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终于露出了满面笑容。这时她大大的眼睛里一下子充满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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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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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手帕还有面巾纸什么的递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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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只是突然觉得安心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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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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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什么事就找我们商量。不在一个学校,可能没法马上解决问题就是。但绝对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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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羽月!三个臭皮匠,总有可能赛过诸葛亮也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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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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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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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渐渐陷入夜幕,变得安静下来,雨声也开始传入耳中。我们在MAHO堂已经待了两个小时,魔女莉卡催促着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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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魔女莉卡朝窗外一望,便把头倾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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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看到有人从窗外经过,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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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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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一看,连个人影都找不到。让她把门一打开,雨水的声音还变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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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暗啊。明明还不算很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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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诶。感觉肚子好像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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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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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还是老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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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你也像那样以平常心处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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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冲着羽月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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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这样一来,那些人肯定很快就会无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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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不像哆来咪,羽月你又不会给别人提供什么话题啊,风波马上就会收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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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喂,小爱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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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收拾了一下茶具,同魔女莉卡和拉拉道了谢,便急匆匆地赶往各自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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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写羽月的那些帖子都无影无踪吧。我抬起头看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对着阴云另一侧的星星许下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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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秘密讨论板上的发言,都不过是些恶意中伤。空穴来风的内容,配上了羽月的名字,我觉得就只是这样的一些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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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没可能真会无影无踪。这些坏话每天都会出现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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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班上有没有站在你这一边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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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她告诉我知道了秘密讨论板那里写到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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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中起考进来同一个班的有个名叫向井莉子的女生,她就是羽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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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女子学院,特别是在音乐科,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学生占了大多数,羽月想要帮和大家比较疏远的向井同学融入班级,最后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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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还和我说,她绝对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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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讨论板就是胡说八道嘛,完全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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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啊,那地方不要去瞧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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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由于羽月在同一个班上有朋友这点而稍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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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在一个学校,羽月的情况不去问她本人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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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错嘛,是叫向井吗?下次也跟我们介绍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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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我也想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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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也和向井同学讲一下你们两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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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我们就结束了那一天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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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曾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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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班上也有同伴,还有玉木丽华,虽然不在同一科,加上从小学起至今的好朋友,和MAHO堂的魔女莉卡同拉拉,她觉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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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讨论板上造谣生事的人,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朋友的人。对方是在嫉妒着羽月吧。不管是坏话或是什么事情直接去跟本人说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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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单纯,所以就只会这样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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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会羡慕羽月的小提琴才能和她的家庭环境,但我也很爱自己的家人,再说小提琴是羽月自己努力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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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小时候还不认识的汉字我现在都认识了,而且就算英语,就算古文,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感觉好像是魔法咒语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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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好多好多种话,也知道了有好多好多种人。虽说还不太懂要如何灵活应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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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真好啊——”,还有“太没道理了——”,或是“我也想要——”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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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小的时候,也经常会说着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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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用言语表达出来,明明就只是如此单纯的东西,可映照在电脑屏幕画面上的文字,却变换得如此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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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无视秘密讨论版上的帖子,和往常一样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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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许是秘密讨论版的存在被口头传开的缘故,其他班上也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对着羽月指指点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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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来到MAHO堂的时候也总是在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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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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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突然把手机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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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我们几个商量也无济于事。我觉得这种时候找专业人士咨询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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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人士是……警察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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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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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快地按了几个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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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音符吗。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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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电话是打给了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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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迅速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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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是那个网站啊。让人感觉有点讨厌呢。被人逼到这种地步,就想把犯人给揪出来,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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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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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去看一下帖子,把应对方法给羽月发电邮过来。”“是吗?原来如此,音符的话要说是专业人士,倒也确实在这方面有经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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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音符也被别人随随便便地乱写了很多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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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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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被当成中伤的目标,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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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用魔法搞定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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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羽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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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话,我想靠自己来解决。我身边还有你们帮忙呢,再说用魔法解决问题固然简单,但这件事可能我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说不定,还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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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同意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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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还没有受到任何实际损失。帖子的内容也都不过是造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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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羽月。但可不要勉强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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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们,哆来咪,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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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向我们道谢后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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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过了几天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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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想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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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猛地推开MAHO堂的门,飞扑到我和小爱身边,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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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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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只顾抽抽搭搭,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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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又是那个秘密讨论板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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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小爱的发问,羽月光是点头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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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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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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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借了魔女莉卡的电脑,登入卡莲女子学院的秘密讨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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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周来的帖子已经不再是毁谤谩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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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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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显示有一张照片贴了出来,上面拍的是羽月和她男朋友矢田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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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傍晚时分那样,天色昏暗,背景则是在一家情侣酒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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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偶然碰面,就站在那里说了一会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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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懊悔地向我们解释着照片拍摄时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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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矢田受打工的地方拜托去买做菜的材料途中,偶然遇到刚上完小提琴课回家的羽月,就讲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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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情侣酒店中走出来的二人,亏他编的出这种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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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嘛。你再看其他的帖子。写得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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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专心地看着看着,脑袋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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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你明白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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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小爱身后左探探右探探。要说内容倒确实是让人一看就会歪头生疑的东西没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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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篇帖子给人感觉应该是对方跟在羽月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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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好像侦探似的说。她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这一来更像个侦探了。她转向羽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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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你在学校里很少单独行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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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照音符所说,尽可能都不会自己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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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说,如果有好几个人的话,帖子的内容是真是假便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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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学校的时候,尽量和许多人待在一起,这就是音符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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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因此在打工的日子里特地在半路上就同羽月碰头然后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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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的内容也差不多错误百出。但是对方似乎知道在MAHO堂打工的事情,星期和事件也都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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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还不说是打工而说是闲逛,说她和我们一起在这翘课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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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田的事情也是。恰好抓住偶然相遇的时机,连照片都拍了下来。羽月自己都明明还没对任何人说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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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道破就是,羽月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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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仅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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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小爱所说,上课的日子是直接回家的,对方好像是知道她上完课就马上回家这件事,所以没怎么写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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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打工的日子和休息日被牢牢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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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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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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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露出不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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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我们已经有了预感,如果不是相当接近羽月的人,是不可能会清楚羽月的时间安排的。暂且先不说小提琴课,男朋友和MAHO堂打工的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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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等待着小爱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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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蛇出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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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眨眨眼把我们叫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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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除了魔女莉卡和拉拉外别无他人,倒有种开作战会议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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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羽月,不过心里还真有点怦怦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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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吧。哆来咪,羽月,就看你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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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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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要把这事给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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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定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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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马上就给音符那边发邮件通知了此事,她的回信却有点不够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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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揪出犯人之类的,虽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若是能让恶意帖子和秘密讨论版消失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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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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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正巧就在我们打工的日子,羽月的同班同学提起一个绝好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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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问起了暑假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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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尽量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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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说因为和朋友约好了去海边,所以要到车站前的购物中心去挑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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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结束时分,我收到羽月发来的邮件,就赶快告诉了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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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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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副腔调就好像我爸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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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样都好。只要放学后能发生一点和平常不一样的事情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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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些看起来会很有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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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是这么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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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装这样的,就足够有话题性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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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会合,走进了购物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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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卡莲女子中学的人不怎么认识小爱,所以她就戴副眼睛守在泳衣专柜附近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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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一开始是装作和我们素不相识的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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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为后援,还把化身为白猫的拉拉也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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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一边随意闲聊,一边拿起各式泳衣朝身上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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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虽然也有几个女生,但看起来都不是羽月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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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为了成为被拍摄的素材,就向羽月绝对不会去选的那种性感泳衣的专柜移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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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这件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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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黑色比基尼朝羽月身前比划着。羽月也很有兴致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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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啦,哆来咪真是的,这也太性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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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很害羞地扭着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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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觉好像听到了一声手机摄像头的快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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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看到拉拉朝小爱那边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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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飞快地越过了我们所在的专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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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信号,我和羽月也一下放回泳衣,和她们保持一段距离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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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正在追赶着的,是一个大步流星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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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T恤衫和牛仔裤,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连羽月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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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时分,不论哪家店都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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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好像出去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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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外是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从车站过来等待信号灯的人流不断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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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机摄像头拍照的是和大家差不多年龄的女生,这点不会有错。总之先追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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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拉拉的话点点头,就由小爱打头阵,拨开人群向前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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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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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紧紧抓住了刚才见到的那个穿T恤的女生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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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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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傲慢的声音,还有高高在上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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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鸭舌帽下的卷发。没错,正是玉木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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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玉木,你这身是什么打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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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绝对不会穿这种衣服,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够稀罕的服装了,我们也为此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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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们发现的玉木看起来很是惊慌失措。她就这样被抓着手,朝四下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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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都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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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下子老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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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很介意我们的目光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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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找我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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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一下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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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错人了,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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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玉木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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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藤原同学和春风同学都……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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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简要地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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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你不知道吗?秘密讨论板的事,你和她在一个学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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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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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看看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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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班里也有那样的流言传播,不过我可从没想要看过。这事还在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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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实在是太恶劣了。于是我们就想打算在今天把犯人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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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迎风甩甩头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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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一条地纠缠那种事情,只有丧家之犬才会干出这种事来。如此有时间精力的话,多上点小提琴的课程不是要好得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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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说完便扭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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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连玉木为什么要着一身平民打扮都没来得及问她,我可是以为她一贯都是同一付派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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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但现在不是管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让犯人给逃掉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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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新打起精神:“总之的确有个女生在跟踪着羽月并且拍照,这一点算是搞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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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点头同意,小爱也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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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她是单独行动。虽然玉木丽华讲话也很过分,不过捏造无中生有的事情这点应该是不会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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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一定用魔法来想办法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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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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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刻跑到购物中心的屋顶,变成见习魔女,使用出了魔法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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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没有让羽月参与,而是让拉拉把魔女莉卡带来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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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要是也参加的话,就违背了和女王陛下约好的不为自己使用魔法的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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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羽月的注视下,我和小爱还有魔女莉卡投入全身心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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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羽月不再受到秘密讨论板的恶意帖子的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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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能让帖子消失的话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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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也对魔女莉卡的话用力点点头,就变回原来的样子,同羽月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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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我马上就打开电脑。帖子一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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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那边也发来了邮件,说一回去就立刻查看了下讨论板,发现帖子从最后的开始接连不断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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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这么一来羽月也终于能够安心入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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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犯人就露出了尾巴,可那个人对羽月来说却是最不想承认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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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从早上开始就脸色不好,最终倒了下来,羽月把她带到了保健室。向井同学像做着噩梦似的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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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们听我说,都是藤原同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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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数次发出了这样的呓语,却浑然不觉羽月正一脸担心地在身旁照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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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想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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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小提琴课放假的羽月来到MAHO堂,含泪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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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也没有去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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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大概,我们都曾经一度想到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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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不要是她就好了,大家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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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魔法看来不只是消除了恶意的帖子,似乎还把羽月所承受的痛苦返还给了写那些帖子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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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找出了向井同学还不算完,我们就在第二天和她见面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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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把向井叫到了附近的公园来,正面对着她的是羽月,两侧坐着我和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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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对我们的好朋友都干了什么好事!就算是匿名,也不能老扯些弥天大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好歹心里应该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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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喋喋不休地用关西话数落她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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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你说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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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依然顽固地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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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就是你在车站前商店的泳衣柜台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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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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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在追你的就是我。要是还说不知道,就把你的手机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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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说完,小爱就把向井的手机拿起来打开,按了几个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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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你还能装作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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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现出矢田和羽月的两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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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的照片文档几乎全都是和羽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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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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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夺过手机,定定地注视着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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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耍诈了,藤原同学。为什么你就可以这么得天独厚呢!这也没什么要紧吧,就算让你稍稍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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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握住手机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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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写那种帖子也很过分啊。你知道羽月有多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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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可没有你突然翻脸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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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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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制止住了怒不可遏的我和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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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向井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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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降回了平常的声调,她说着说着眼中就浮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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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也清楚这样做很过分……可渐渐地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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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终于开始吐露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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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时起就以小提琴手为目标的向井,原本是打算从初中部开始就入读卡莲女子学院的,但父亲的公司倒闭,不得已只好上了公立的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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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为了补贴家计出去兼职打零工,而把家务交给了向井,由于父亲这边的努力,公司又成功重建,向井也得以进入卡莲女子学院高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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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能如愿上成三年初中的向井,同和自己一道专攻小提琴的同班同学,尤其是最先和她要好起来的羽月相比起来,之间的水平差距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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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是真心实意地向她搭话,而且也是个很善良的女生,任谁都能一下子看的出来,结果反倒招来了嫉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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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卡莲女子学院是不是有一把小提琴,只有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受到大学教授器重的学生才可以使用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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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斯特拉迪瓦里对吧……听说大学四年能够借给你当做自己的乐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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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斯特拉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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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拉迪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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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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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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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名器中的名器哦。状态良好的琴价值可达亿元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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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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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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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想象中的贵重物品,表现的如此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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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的话肯定会偷偷把它卖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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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爱的这句话,连向井也小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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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方面落于人后而急躁不安的向井同学,就想到了故意干点让人不愉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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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学校的秘密讨论板上,为了消愁解闷写下一些毁谤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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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并没有写明对象,但在和羽月要好起来,了解到她的家庭环境及打工的事情之后,便锁定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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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写的东西愈发具体,心情也似乎可以一下子轻松起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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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看起来也很快乐,又有那么要好的朋友,连很帅的男朋友都有……不管什么,全都是我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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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法克制住自己,渐渐变得变本加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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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你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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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羽月这一问,向井惊得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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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向井同学的小提琴声变了好多。刚上高中时还是明快温柔的音色,近来却变得混浊不清。你自己应该也发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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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自己在拉小提琴时也想要心无旁骛地浸入曲中,却总是没法很好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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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啊,向井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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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说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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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懂小提琴啦,但音乐这东西,是为了给人带来幸福不是吗?如果自己不心情愉快地演奏,怎能把幸福传达给听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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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只有让自己开心地演奏才能成为音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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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向井同学。你的竞争对手并不是只有我。前辈她们也是,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是,都在那里等着呢。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搞到连好不容易才加入的学校生活都无法开心地享受,那样的话你的父母一定也会难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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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拉起向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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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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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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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用双手紧紧握住了羽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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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是非常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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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噗簌噗簌地接连滑下她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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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这件事就此不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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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搞清了原因,而且帖子也不再出现,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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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羽月也已经原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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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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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可必须得去打工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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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完课也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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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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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再不快点回去,家里的人要担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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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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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波澜不惊的收场,向井反倒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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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你总说羽月这好那好,其实才没有那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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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男朋友还是家庭都是哦。过一会叫羽月给你讲一下好了,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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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羽月和向井两个人留在那里,走出了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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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两人亲密起来的话,也会告诉她很多事情吧,虽然那些对于羽月来说可实在是非常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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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人对她保护超级过度,而矢田却又不知是作为青梅竹马过于随便,还是人太害羞,好像对羽月表现得也不怎么温柔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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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连男朋友都还没有的我来说,总归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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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田和羽月他俩,爵士对古典,小号对小提琴,音乐的门类与乐器都截然不同,却都是喜欢音乐的同道中人,有着共同话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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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两人的目标都是职业演奏家,也许会在向着那梦想出发之后,成为真正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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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的想法怎样都无所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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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俩总是这样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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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那边倒是对于我们的飞快离开而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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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朋友啊。藤原同学也和在学校的时候表现得不太一样。我果然还是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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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同学也是朋友啊。我可以叫你莉子吗?你也管我叫羽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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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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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藤……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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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已完全干掉,向井认真地注视着羽月,叫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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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知道我所不了解的在卡莲女子学院时的羽月的另一面,还真有点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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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下次我们也和向井同学成为朋友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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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也是一样,就算离开一段距离,朋友也依旧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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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就是这样慢慢多起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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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旧是到MAHO堂打工的日子。在等着羽月到来的时候,我就对魔女莉卡和拉拉汇报了昨天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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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俩也相当地担心,看到事情终于安定下来,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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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昨天那件事之后,矢田从玉木丽华那里听到了秘密讨论板的事情,也慌忙找到羽月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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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讨论板上的帖子都已经没了,似乎让他产生了许多误会,甚至还说要是会被人写的话,就暂时停止一段时间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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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羽月的惦念倒是无人能及,但是登场的时机却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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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来听了羽月的解释,好像也接受了事情的结果,但既然作为男朋友,羽月的样子同平时比起来有所不同,这种程度的事情还是希望他能够留心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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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玉木不知是否也在意着羽月的事情,居然还特意转告了矢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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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玉木也交上了男朋友,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像是发生了少许改变。不过,这件事就容我稍后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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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着我们的面时说话仍是那副一成不变的腔调,但玉木原本就是个美女,要是性格也变好点,还顶着卡莲女子学院这块招牌,肯定很受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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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有点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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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马上就是暑假,全力以赴迎接新的邂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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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一帮自己鼓气加油,就被魔女莉卡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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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人了,哆来咪。赶快给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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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的事情告一段落,又过了几天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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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玉木来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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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叫的这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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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在学校里有些事情,打工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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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肯定是清楚我们在此打工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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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没告诉过她打工的时间安排啊。那,她是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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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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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指着放手机挂绳的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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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买了挂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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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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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冠了MAHO堂这样的名称,各式商品之中护身符和力量石的种类也是为数不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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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女界购进的货物,都放入针对人类减弱了力量的东西,具有货真价实的魔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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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买的是缀着一块称作天青石的深蓝色石头的护身挂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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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石头品类还是外观样式都有很多,看起来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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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挂绳少了好多。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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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放挂绳的架子,从左侧移动到右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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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玉木,会不会是说了‘从这里到这里,请全部帮我打包!’之类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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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买了两根。那只不过是你们不在所以没有及时补货上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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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就干脆利落地把我晾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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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期待着能来一句助兴的吐槽的我真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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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来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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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因参加社团活动而晒得黝黑的小爱,和提前结束了小提琴练习的羽月一同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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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给她们说了玉木来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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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许并不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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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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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停下了捏魔法粘土的手,略微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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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顾着自己的事情而没有太留意,不过最近玉木同学给人的感觉似乎变了……应该说是变得有些成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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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音符的建议,玉木立刻成为了在卡莲女子学院里的羽月的同伴,但对于秘密讨论板她则毫不关心。还说那种无聊的东西,不要去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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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对玉木来说这可真是够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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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就是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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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咚地捶了一下操作台立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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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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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羽月也一捶桌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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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我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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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地一声捶桌站起……可是,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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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恋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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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出现在我们面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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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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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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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来买挂绳,大概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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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这也许只是碰巧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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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商品非常地道,经由口头相传慢慢积攒起人气了嘛。连玉木都来求助于我们的商品,出乎意料地动真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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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的话即便送礼也要挑知名品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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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MAHO堂的挂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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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小爱原来这么热衷于恋爱的话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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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不过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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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哆来咪,像个复活节岛石像似的僵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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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管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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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脑海中,至今为止的人生相册正在一页页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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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短的时间之内,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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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事情和难过的事情,还有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都让我经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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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些不错的经历呢……咦,没有像是恋爱之类的页码呢……毫无男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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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木抢先一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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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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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的呐喊看来似乎已完全流露给了小爱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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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我不是也没男朋友。哆来咪保持你一贯作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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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觉得喜欢哆来咪的人没准出乎意料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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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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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朋友的羽月先不说了,怎么连小爱都这么从容不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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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从她俩找到自己在高中时代一定要做的和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变得成熟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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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真是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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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还是暂时先把劲头放在MAHO堂上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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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构思新的款式,做些可爱的卡片,干的很努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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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做的POP还给销售额做出了贡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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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却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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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POP是什么吗?估计在超市或是便利店打工的人应该会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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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商品并不仅仅是附上价格摆在那里,例如玉木挑选的天青石,据说是能够招来幸运的石头,而且连你的恋爱运也会增加哦,把诸如此类有点介绍性质的说明写在卡片上贴到商品放置的地方。这便是所谓POP了。(译注:Point of Purch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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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MAHO堂的客人,看着POP做出决定,或是为不知如何选择而烦恼,带着幸福的心情购物,这样我也会变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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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得稍微远了些,不过玉木交到男朋友这点看来是不会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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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追赶向井并跟丢了的那次,玉木的衣服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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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玉木已经不再是我们所熟悉的那个玉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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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下午,神采奕奕地过来打工的羽月,一看到最先过来的我之后,就像个警官似的翻开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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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同学最近好像正在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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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小爱也推门进来,拍着我的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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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她男朋友的名字呀,笑死我了。叫做政宗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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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好有古色古香的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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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流嘛。应该是取自战国武将伊达政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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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父母是历史爱好者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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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哦,政宗是猫的名字。男朋友好像是哆来咪你们学校的学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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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是说那个男的有个美女白领做他女朋友,当即就把玉木给拒绝掉了,可是玉木还是不死心地向他发动攻势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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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他打工的地方在牛郎俱乐部,所以那只是把他同客人一起去店里的事情给误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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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俱乐部?他到底多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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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你们两个的情报都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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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中推开正在兴头上的两人。再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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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最近玉木同学放学总是马上就回家……我是从和她关系比较近的岛仓佳织那里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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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原来是佳织。那肯定一半以上都是添油加醋啦。小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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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里学长的学长的朋友,在给玉木当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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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的学长的朋友……那到底隔了多远啊?好了,你们两人的话全部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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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玉木本来也就不搞什么神秘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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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交了男朋友,我想她一定会大肆炫耀。毫无疑问她对长相肯定很挑剔的。玉木也算得上是很可爱,又那么有自信,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应该会变得更加咄咄逼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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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走到哪一步如何还无从得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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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不对我们讲,会不会是她对此相当动真格呢。而且也能看得出她好像有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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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买挂绳的话就是说,还没和对方告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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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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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正在烦恼,我很想帮她做些什么。虽然对于被她超过还是心有不甘,但我又抱着一点点好奇,或许可以为我接下来的恋爱提供参考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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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在这里谈论也无济于事。羽月去问问她本人就行了。她男朋友如果真是我们学校的学长的话,或许会有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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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又想到,玉木对于羽月的秘密讨论板事件表现冷静,以及她所说的“如果有传播谣言的那些工夫……”的话,或许是将她自己也代入其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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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问玉木,她就很爽快地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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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在为自己的事情得到解决而向玉木道谢的时候,详细地把事情问了个清楚。搞不好玉木可能也在盼望着别人来向她问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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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确是说,有喜欢的人,在哆来咪她们学校上三年级。长得相当帅,有点行为不良,个子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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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羽月,首先应该介绍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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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聚在MAHO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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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样,在关店之后,清扫店面,然后坐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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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商品贴上价格和条形码之类的东西,构思着可爱的POP。这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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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羽月的话一开始,我们便动不动就忘记了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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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名字呢,叫做立花恭平。你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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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摆出复杂的表情来,这让羽月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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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名字和长相这些么。虽然不是太熟悉,但不知怎的,突然直打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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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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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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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能说不帅,但眼神很恐怖。让人很难接近。个子长得很高,有些碍眼的感觉。不过这人风评不是太好。再说本来就不是一个年级,我们又是刚上高中没多久,不会有什么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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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拿出记事本,又像警官一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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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男朋友的名字是叫立花恭平,这点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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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不叫政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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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宗是玉木同学从他那里接手过来的猫咪的名字。似乎就是为了给那只小猫疗伤,玉木同学才会一放学就马上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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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过继给玉木的猫,是立花学长的朋友喂养的俄罗斯蓝猫产下的小猫崽,刚出生时就单目失明。政宗的名字就是由此而来。它拼不过和自己一同诞生的兄弟姐妹们,连母亲的奶都喝不上。因此身体非常瘦小,要是成了流浪猫可能马上就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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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立花学长就把它领来自己养,但是公寓里禁止饲养宠物,事情露馅后又在附近的公园一角给它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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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傍晚,那只猫正在公园里被小孩子们虐待的时候,被走在放学回家路上的玉木救了下来,并送到了附近的动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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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妈妈的主人好像是那家医院的常客, 也正在为猫看病。立花学长得知小猫受伤的消息, 慌慌张张地赶来, 这就是他和玉木同学之间的初次相遇。?”“呜哇,超级老套的邂逅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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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像过去的少女漫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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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少年,还有大小姐?好赞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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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小爱也在注意着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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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救猫或许只是出于巧合,不过我的话,一等立花学长过来医院多半马上就要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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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卡莲女子中学的学生大都是贵族小姐类型的人,一般不太可能会和他结为相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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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了解学长,只要一被那对恶狠狠的眼睛盯上,我肯定就会害怕得不行的。可能会飞奔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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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玉木啊。所谓天不怕地不怕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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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此刻若是在场,也许就会大发脾气,说句“真没礼貌!”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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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根据羽月的说法,在小猫接受治疗的时候,医生就告诉玉木,学长曾数次带着疾病缠身的政宗前来医治,还有他考虑到小猫单目失明,在外饲养比较危险,就在寻找允许饲养动物的公寓搬家过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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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们来说只知道名字和长相,觉得“很可怕”的他,却是以一个素未谋面的“善良的人”的样子出现玉木的眼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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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第一印象就擅自说别人闲话,这种行为可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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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们也仅仅因为这些话没有搬到网上,而否认自己的做法与秘密讨论板上的那些帖子有什么本质区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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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有羽月的事件在先,我们依然没有吸取到足够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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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学长确实给人一种很难对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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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受到了玉木的拜托,从那之后我们也对学长进行了一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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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好奇心作祟,但也是为了玉木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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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是近来少有的所谓硬派的家伙,对女生没什么太大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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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和玉木会时常碰面,但目的也许只是为了猫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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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三天内,傍晚时分会去车站附近的大楼那。会是打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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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我们不太方便靠近的某个角落,他走进一家像是小酒馆之类的出租屋,倒也不像是做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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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田打工的地方也在那一带,应该能从他那获取到一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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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里的学长那,得知他近来开始认真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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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他同不良组织有往来,不如说实际上是习惯独来独往,而同不良组织是敌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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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又吓人,块头又大,他自己是不想惹事,肯定是被卷入打架斗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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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玉木这话马上被小爱用“不可能有那种事啦”给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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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单方面被卷入斗殴,风言风语又何以会甚嚣尘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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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说玉木到底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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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台公布梅雨期结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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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同学和他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因为觉得政宗和自己有相似之处而疼爱上了它。怎么说好呢?他外表和内心的反差还真不错啊。我的母性本能都被激发出来了!……她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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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在模仿着玉木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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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少女情怀的玉木,太不像玉木了。简直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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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拽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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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一直以来也都在把自己了解到的情报通过邮件和电话传达给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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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毕竟是恋爱中的女生嘛……不过话说回来,总感觉听的身上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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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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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玉木来说似乎她不满足于有只猫在一起,而是想两人单独出去约会的样子,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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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去看猫也只能趁着对方去打工前的那一点时间,而且虽然他会回自己的邮件,但就算一提想要周末两人单独出去约会的事情,也都被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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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还蛮积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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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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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好他们这对可能有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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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指的是,像玉木这种不怕生主动接近自己的类型,在立花学长周围是不曾出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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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嘛。长的那么成熟都看不出来是个高中生,又给人感觉很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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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嘛。他这是在小心地注意着不让玉木受到牵连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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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说他最近都没怎么和自己见面。她在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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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这样玉木才换上那身不像自己风格的打扮尾随跟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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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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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也是部分原因,不过似乎还是因为在意着同美女白领交往的传闻而去跟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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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说到底只不过是被当成小妹妹,真正的意中人还是那位美女白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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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传闻的那个美女白领?那不是已经证实是打工的地方那里的人了嘛。话说回来,还没有什么新的情报入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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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后,我和小爱向MAHO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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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生的直觉,常常是很敏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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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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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木打来的。什么?正在学校大门口,不是卡莲女子学院而是美空高中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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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羽月!什么,到学校门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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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马上就走到MAHO堂了,我们又赶紧回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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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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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十万火急赶过来,玉木这家伙,只对我们讲这种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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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出什么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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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爱的疑问,羽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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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玉木同学说找这里的八卷老师有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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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你们帮忙把八卷老师叫来这里一下。要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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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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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Le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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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像是焦躁不安地大声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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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先把八卷老师叫来我再慢慢解释!你们只要一说是立花同学的事情,他肯定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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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玉木这么急躁下去有点吓人,而且感觉她也有点走投无路的样子,我们就跑进教职员室,想方设法把八卷老师给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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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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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和小爱拉着两只手,Leon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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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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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告诉说只要讲是立花学长的事情你就会明白……在校门口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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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Leon就站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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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立花!?立花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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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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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在我们把Leon带来以后,连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开始述说立花学长目前所处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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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同学他遵守着同八卷老师您的约定,不管过去的同伙说什么也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可是他说,差不多快要做个了断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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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和立花学长亲密的事情,貌似传到了不良组织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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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因为猫的事情,而感到蹊跷的玉木的父母,也得知了立花学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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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和爸爸妈妈解释,他们也只是一味地误会我。最近还派车接送我上下学,连家也出不去。他回我的短信也不痛不痒,给他打电话过去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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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用羽月作为借口,装着和她一起去MAHO堂的样子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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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无论如何也要查出公寓的地址,问出事情缘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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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是立花学长一年级时的班主任,和他有过很多次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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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立花学长认为找到了希望投身的事情,而打算离开过去的同伙,他对Leon说了此事。如同长辈那样关切地倾听了他的话之后,Leon就答应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并建议他和那些同伙们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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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真是个好老师啊。我又在以貌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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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不过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我们跟在Leon和玉木身后向公寓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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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危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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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呢!我毕竟已经算是一名当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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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丝毫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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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玉木的朋友。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会全速逃脱的,请把我们也一起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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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一再恳求。绝不能让玉木单枪匹马。四个人在一起的话总能有办法的。玉木既然已孤注一掷,万一到关键时刻,就算用魔法我们也要帮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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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学长公寓楼前的路上,站着一位超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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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立花女士!恭平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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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Leon他,刚刚的确是叫的立花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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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亲两人相依为命,也就是说……玉木把脸转到侧面,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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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立花同学的母亲。我也是最近才刚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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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妈……超级年轻漂亮啊。这还真是会当成美女白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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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前辈的妈妈亭亭玉立,是一位模特般的美女,看得小爱几乎傻掉似的摇头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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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妈妈简直天壤之别。走近一看,推测年龄大致在四十岁左右,但完全看不出是个孩子已经上了高中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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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摆着一副“我输了!”的表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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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木走到学长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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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玉木丽华。最近立花同学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出于担心就把八卷老师给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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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玉木的话,立花母亲现出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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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玉木同学?刚刚恭平才打来电话,说有个叫玉木的人被以前的同伴给盯上了。我现在也正准备要到恭平那边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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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什么地方!我也要过去。让他知道我平安的话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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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辆重型机车驶来。机车在我们面前停下,着一身机车装的女人跳下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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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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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摘掉头盔,朝我们打量了一下,这又是位模特一般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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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是长得像模特一般,根本就是最近屡屡登上家庭主妇向杂志封面的王牌模特,八卷美奈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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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这里难道是美女的交战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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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小爱的这句话,Leon走上我们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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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奈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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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公,你也担心这事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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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奈子?老公?这么说的话莫非。我们越过Leon的背影看着那位王牌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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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老师的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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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声你们真没礼貌啊回过头来的Leon,脸上似乎有些难为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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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说错,简直就是美女与爬虫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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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祥子,还是和老公你一起过去能够快点收拾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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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走到立花学长的母亲那里,似乎是说了些什么,最后两位美女都笑逐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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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戴好头盔,跨上太太的机车后座,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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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学长的母亲和我们几个扔在这里,真是太不讲理了……这么想的当然是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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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把我放在这里自己走开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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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呆若木鸡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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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站在那发什么呆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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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就朝学长的母亲那里走去。肯定是想问出地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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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的母亲看着玉木的这副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位妈妈,如此要紧的时刻也太不严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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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一定马上就会解决的。我们也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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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上了学长母亲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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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方向盘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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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刚刚对你们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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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告诉了我们,在八卷老师认识学长之前,她和老师的太太本来就是堂姐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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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老师的太太当年于卡莲女子学院在读时起就已是王牌模特,学长的母亲也是前模特,现在是一名技艺精湛的全身美容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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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在一起,是因为有时她接送学长去上下学的缘故。因为长得漂亮,所以才会引起混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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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期盼着立花学长能够平安无事,一边又在想万一事情不妙就只有使用魔法不可了,边想边紧紧地握住了口袋里的见习变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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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达停车场时,立花学长和Leon夫妇正在同一群流里流气的家伙们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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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千真万确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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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能坐在车里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然而只有玉木砰地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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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同学,我什么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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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扑到那群人中间。有勇无谋也要有个限度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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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话了。居然来利用我。我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玉木后援团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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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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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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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哪来的那种自信。不愧是玉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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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一群面目狰狞的男人们面前,亏她说得出来。真要为她鼓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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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顾不上管那么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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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从车里跳出来,站在玉木的前面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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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稍稍落在我们身后的学长母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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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难当头之时伸出援手的才是真正的朋友。玉木同学你有三个这样的朋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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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头一看,学长的母亲正对我们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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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玉木。至少他妈妈已经站在你的这一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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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玉木,立花学长也会放心一些吧。果然玉木来到这里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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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只是为救玉木而来,绝不打算动手。不过就算知道了玉木平安无事,这笔账看来也没法就此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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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过去的同伙们,嚼着口香糖,冷冷地笑着,慢慢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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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学长立刻把我们朝身后推去,同Leon和他太太一道挡在了那些狰狞男子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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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你过去的一切现在都朝你找上门来了。现在你彻底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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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用平静但却严肃的声音说道,学长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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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头,你啰不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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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花,把一家老小都给叫来作伴你有没有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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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这人真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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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女高中生把对方叫出来,还一大群人等在这里对付区区一个对手。你觉得到底是哪边更没出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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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可没有这种大块头又凶神恶煞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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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不再像刚刚那样心平气和,而是突然怒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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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等,八卷老师,您说什么呐!那边的,吐槽的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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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那群不良无视小爱的好心,反而开始乱哄哄地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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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高中生给吐槽了算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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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飞身出现,刷地为Leon披上一身纯白的外套。这是否就是以前的暴走族穿的所谓特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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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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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们再次面面相觑,互相交头接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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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气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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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派的特攻服啊。怎么,上面还绣满了文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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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披着那件特攻服,朝着不良们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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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大家全都开始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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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特攻服可不只是装装样子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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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猛一转身,把自己的背面朝不良们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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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刺着“拒绝进言 美空爆裂族 第三代总长 八卷六郎”的字样。 (ご意见无用 美空爆裂族 三代目総长 八巻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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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愈加动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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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那个传说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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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议论纷纷。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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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传说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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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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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们当中最像领袖的男人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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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从出生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下跪。接着全员都像雪崩一样纷纷低头行礼。所有人都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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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抓住下跪的那人的手,把他拉起来之后,平静地对他说了些什么。马上,全班人马齐齐行了一道礼,就从停车场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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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当时完美地摆出了“震惊”这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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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就好像拿出了水户黄门的印盒,这么一比喻可能你们就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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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个相当陌生的世界,后来又过了很久,才从Leon那听说到,这件特攻服是历代总长相传下来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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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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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不再把立花学长仅仅当成是一个可怕的学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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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n和太太也好有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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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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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们三人终于再次在MAHO堂齐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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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打烊,一如既往地做完了打扫和贴价格标签这些事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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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顺利吗,那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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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我们关心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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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起来挺顺利的。立花学长以兽医大为目标在努力学习,加上忙于打工,两人还是不怎么有空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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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也在我们预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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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似乎帮我们搞来了不少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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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兽医么。这情节发展直到最后都有够平淡无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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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木同学虽然还没决定是否要进同一所大学,最近看上去也在用功读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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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太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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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不多也该遇上一点恋爱滋味的话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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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上学途中拐角的地方,撞到一个帅哥高中生身上之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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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只要有这份心,也马上就能交到男朋友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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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说不定他就在你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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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心里的想法又泄露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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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到底何时才能步入人生赢家的行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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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HO堂后院里绽放的绣球花,随着梅雨的离去也一道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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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轮到已经长得苑壮挺拔的向日葵盛开的这个夏天号我也一定会找到男朋友的。迎着穿过山毛榉树林而来的微风,我们朝不归山川的源头徒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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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走在最前面,跟着是音符,最后面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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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穿着长度及腰的溪流垂钓用高筒防水裤,热的汗流浃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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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的是爸爸的旧防水裤,音符则是穿着我爷爷的,有点松松垮垮,走起路来很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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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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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快到了,再加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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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拿着三个人的钓竿,身穿垂钓专用马甲,比我们出汗出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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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有音符一起过来,就稍事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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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不停蹄地走了将近三十分钟,累得够呛的我不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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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关系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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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正一脸轻松的表情,侧耳倾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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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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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定神一听,感觉到了一股极微弱的涓涓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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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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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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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树林,到达溪流那里,就可以有清凉的水洗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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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来了精神,边哼着歌边迈开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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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我们三人为何会跑来溪流垂钓的话,就要追溯到昨晚在爷爷家的地炉边吃晚饭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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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鱼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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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飞騨之后一直少言寡语的音符的这句发言成为了整件事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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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要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一番认真的考虑,并打算在这次的旅行当中,得出是继续做演员,还是放弃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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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理解音符的这份心情,我们也不好随随便便地和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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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默默地在旁边注视着她,真令人焦急不安,而此刻音符的这一句话,一下子让场面轻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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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地炉边上烤的是天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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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爷爷和爸爸从附近流过的不归山川里钓上来的,和山女鱼长得很像的漂亮的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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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和山女鱼的不同之处在于,身上长有红色的斑点。以神奈川县的酒匂川为分界线,栖息在东边的是山女鱼,西边的则是天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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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博学地讲解一番之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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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明天要不要去钓一下天女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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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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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似乎不是很有兴趣的样子,爸爸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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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样东西想给音符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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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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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没有接话,而是望向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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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东蜉的那个,都是在盂兰盆节附近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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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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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蜉的那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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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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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蜉呢,指的就是水生昆虫东方蜉蝣。不归山川的源头附近,有一处积水形成的池子,东方蜉蝣就在那里一起羽化成蛾。那真是梦幻般的场面,天女鱼和岩鱼都聚集在那里开始捕食,就算附近有垂钓者都置之不顾。只要扔个毛钩下去它们都会来咬的。”(译注:毛钩钓法就是在钓钩上用动物毛做出模拟各种昆虫的形状来欺骗鱼儿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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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说连我也能钓的上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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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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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意思!音符,我们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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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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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决定了!羽月和小爱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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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朝她们俩问道,泡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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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已经说好了要教我功课!所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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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跟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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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就是像大蚊子那样的东西吧?对不起。我不太习惯接触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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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去了。最近快要比赛,想在后面的小学操场那里做做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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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也婉言谢绝,结果最终只有我们三个人朝着溪流的池子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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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向西倾斜了不少,水面上反射着日光,变得金灿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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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河岸边蹲下身子,洗了把脸,将毛巾浸湿,擦了擦身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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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音符拿着带来的饮料正在解渴的时候,爸爸已经动作迅速地往钓竿上安装卷盘和钓线,开始毛钩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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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从第一钩起,就有一只长达二十公分的天女鱼吞下了毛钩,滑破水面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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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飞快地架起钓竿,将其收短,并不把钓线盘上,而是麻利地用手往回收着线。然后,用背上挂着的渔网把天女鱼抓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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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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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精湛的表演,我和音符都欢呼着跑上前去,探头打量渔网里的天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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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像条形码似的蓝色条纹上,点缀着红色的斑点,是一条很漂亮的天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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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还硬硬地挺着呢对吧?这一带的天女鱼可不是人工养殖,而是野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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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高兴地说着,把毛钩从天女鱼嘴里取下,从马甲内袋中掏出一支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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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溪流中吸起一管水,将吸管探进天女鱼的嘴里,把水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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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用吸管把注入天女鱼嘴里的水吸了出来,推到事先准备好的白色浅底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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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被天女鱼捕食的东西伴着水一股脑地流了出来。像青虫一样黑乎乎的虫子,还有长得像蚊子的头领一般的乳白色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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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黑色的是东方蜉蝣的幼虫,乳白色的则是成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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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马上放生了天女鱼,把盘子里的蜉蝣残骸冲到溪流中,再将盘子同吸管一道收进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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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转动卷盘收回钓线,把毛钩挂到了钓竿的搭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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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就不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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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会就会让你们钓的烦到死的,现在就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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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爸爸就给我们用的钓竿装上卷盘,把钓线从杆上的线孔和杆头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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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把东方蜉蝣成虫模样的毛钩绑在钓线末端,将钓竿交给我们,便朝向上游的池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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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面波澜不惊,仿佛时间唯独在那里凝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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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水还在流动,但因为非常缓慢,没有一丝声响,池面平滑似镜,映照出由金黄过渡到深红的黄昏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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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右蜿蜒的溪流弯道内侧的岩石上,我们悄悄地坐下,等待着东方蜉蝣羽化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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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眺望着沉入西边山丘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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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盛会就要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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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就在等着这句话似的,池子的水面上一下冒出圆环状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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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波纹的正中心出现了乳白色的东方蜉蝣,一边摆着尾巴一边飞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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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池塘的四处都布满了波纹,东方蜉蝣一只只相继羽化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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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在一瞬间,天女鱼和岩鱼冲破大片的波纹跃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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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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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群东方蜉蝣在我们的面前狂飞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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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数量过多,把四周都给遮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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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子的水面上,源源不绝的鱼群正在持续着捕食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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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音符都张口结舌,就这样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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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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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话让我清醒过来,朝爸爸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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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不钓鱼,而是不停地按着照相机的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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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昆虫的羽化叫做Hatch,而像这种大批羽化的现象,则称为Super Hatch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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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居然有这么多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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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蜉蝣们一直在身边缠绕,但我们却没有将其挥手赶走,而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正在眼前上演的这一自然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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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收好相机,略为郑重其事地对着音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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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是我想让音符你看的东西。不仅仅是东方蜉蝣,水生昆虫这种家伙,整年都在水中度过,一到某个时机来临,就会像这样悉数羽化而出。虽然它们当中也有羽化失败、或是被天女鱼们给吃掉的个体,但都还是拼尽全力,为了能够羽化而挣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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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望着依然持续不断的Super Hatch,以及欢快地跃出水面捕食的天女鱼群,眼睛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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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现在如同这蜉蝣一般,也正要从孩子成长为大人了。一直不停地迎难而上,奋力挣扎到最后,得出你的结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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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感觉您让我看到了非常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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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爸爸的水准而言,讲得还真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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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水准’这话是多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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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噗的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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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把晚餐的份量钓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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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挥起鱼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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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一垂杆就咬钩,天女鱼和岩鱼接连不断地让我们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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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长够二十公分的鱼被全部放生,二十五公分左右的鱼保留了九条,我们就此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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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Super Hatch也偃旗息鼓,不归山川的池子,又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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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实在是既神奇又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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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像是心里放下什么似的,音符变得活跃了,和谁都开始讲起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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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约上还没完全清醒的泡泡,到附近的小学去做广播体操,和我奶奶还有妈妈一起下地,采摘挂着晨露的蔬菜,还陪着小爱进行田径练习,搞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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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从羽月那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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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我是一直睡到快中午才起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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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因为和大家进行的睡衣夜谈聊得过火,结果就没怎么睡着。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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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在我用院子里的井水洗了一把脸之后,看到音符朝着偏房那边爷爷的工作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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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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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问早上好的时间啦。真是个瞌睡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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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惭愧。那,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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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一下爷爷工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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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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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也跟着音符进入了爷爷的工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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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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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在从事农业之余,还是远近闻名的春庆涂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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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春庆涂,就是用于托盘、套盒、茶碟之类的涂漆,与其他漆类不同,利用透明的特性来发挥出木纹的美丽,漆色多为黄色或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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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我们看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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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音符的问话,正在为神社中供奉的能乐面具涂最后一道漆的爷爷停住手,默默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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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爷爷细致入微的工作状态,音符双眼放光,看的入神,我却很快就感到乏味无趣,正大大地打着哈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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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我渴了。能帮我备壶茶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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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爷爷把空空的小茶壶朝我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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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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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茶壶,音符说:“我去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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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把茶壶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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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音符你一定想和爷爷说说话吧?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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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出去之后,音符绕到爷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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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帮您揉揉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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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麻烦你了。那就稍微揉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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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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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一边揉着肩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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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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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问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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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做春庆涂这行,做了有多少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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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和她奶奶认识以前就开始了,差不多,有个六十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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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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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可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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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毕竟一直都在制作着如此出色的作品嘛。我非常崇敬您。确实还是很有才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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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望着架子上装饰着的套盒和托盘这些爷爷的作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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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我没有那种东西。不过是从当我师傅的老爸那里,把他的手艺都给依样画葫芦地记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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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只有那样的话,是做不出如此美丽的作品来的。这是真真正正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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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就算再怎么夸奖,我这里除了茶也拿不出别的来招待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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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就在这时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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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沏好了三杯茶,同大家一道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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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我拥有所谓的才能的话,那应该就是开心地坚持下去的动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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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眯起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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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坚持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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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音符的脸上,我看到她的表情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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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为了自己,继续做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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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得出这般结论时,是那一天晚上,在院子里放烟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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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宣告,羽月和小爱一开始都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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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心里已略知一二,就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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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太好了啊。迷茫终于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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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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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比起普通的女生来,音符还是像演员更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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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又拿来一些烟花,递给了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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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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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音符看上去特别漂亮。怎么说呢,都散发出巨星的气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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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说着把自己手上燃着的烟花凑过去帮音符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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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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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笑意盈盈地把烟花拿在手上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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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旁边和她赛着转圈,边转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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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音符,你说要为了自己继续做演员,这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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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论是进入演艺界,还是作为一名儿童偶像努力奋斗,全都是为了实现妈妈的梦想。因为这样,工作之外的事情全部都是让妈妈背着抱着,为我一手操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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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还小嘛,也是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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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依赖过头了啊。不过呢,从现在起,我要靠自己的脚站起来,就算只能很缓慢地前进也好,我要开心地在演员的道路上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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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面朝坐在走廊那里喝着啤酒的爷爷和爸爸,轻轻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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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眯起眼睛,微微扬了一下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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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妈妈端来了麦茶,我们连忙互相斟满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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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音符的未来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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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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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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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不愧是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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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节假期结束,从飞騨归来,MAHO堂的打工重新开始刚没多久,音符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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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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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举着右手,神采飞扬地走进店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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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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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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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月好像看到幽灵似的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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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因为参加校际比赛所以没有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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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幽灵啦。好好地长着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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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禁打量了一下音符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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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确实真的是音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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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不好意思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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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为什么呢?在飞騨的时候从来没说过要来这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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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其实是我又新签下了一家艺人制作公司,所以想来通知一下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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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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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得人连椅子一块翻了过去,羽月的眼镜也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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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似乎被我们的反应给逗到了,抱着肚子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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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过分了,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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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因为你们的反应果然不出我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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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把我拉起来后,坐到桌边的椅子上,把进入新公司的经过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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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飞騨决定了要把一生献给演员事业后,第二天音符一回到北海道,就把她的决心告诉了父母,提出想要在东京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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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爸爸妈妈也感受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决心,同意了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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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音符就给自己认识的艺人制作公司逐个打电话,可是没有公司愿意接收被打上了儿童偶像标签、人气低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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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音符并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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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过去因参加舞台试镜而结识,至今仍一直保持往来的同辈女演员桐野香莲(かれん)商量之后,对方就帮她介绍给了自己所属的艺人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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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符马上把自己的简历,连同写着自己希望作为演员再次出道的信件寄了过去,马上收到了对方想要直接同她会面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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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就到了东京,定下了加入事务所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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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行动力正是音符动了真格的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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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本身规模不大,但看上去比起赢利来更为员工和艺人着想,所以我就敲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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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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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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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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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魔女莉卡和拉拉也加入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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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音符,你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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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拉拉,好久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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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满怀重逢的喜悦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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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音符她说已经定下了新的事务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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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你还会在这边住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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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会暂时住进东京市区的事务所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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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说起来,你家在这边的住宅,有传闻说可能会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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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媒体编造的谣言。等妈妈身体痊愈了,还会像以前一样全家住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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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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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话,音符你来回移动也很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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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不如干脆音符也来做见习魔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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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心直口快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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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也曾经劝说过的事情,而音符则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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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现在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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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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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够使用魔法的话,多半又会像以前那样为了争到角色,或是减轻妈妈的病痛而用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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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皮地笑着吐吐舌头,然而眼中却并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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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很明显地是在提出拒绝,叫我们不要再次提起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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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这点的羽月就改变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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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那边要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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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没有问题。和初中时一样,到有艺人课程的高中办理入学手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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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音符!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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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起舞蹈和发声训练的课程也要开始了,这些麻烦的事情非要尽快处理完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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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濑川音符,终于要朝着正式演员的目标出发啦。我们会做你的后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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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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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的事情就先说到这里吧。话说回来,哆来咪,刚刚在到这边的路上,我遇见小竹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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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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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竹他变帅了啊!我能够理解哆来咪你为什么会给他写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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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飞騨的时候,我把和小竹之间的经过也对音符毫无保留地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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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和小竹讲了没几句话,正要提到哆来咪的话题,他就逃一样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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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不要再提那件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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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把话题岔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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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竹的样子来看,他应该也很介意着自己没能有机会给出回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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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你也这么认为的啊。我也觉得肯定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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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也硬是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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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的表白毕竟是极为郑重的东西,大概,他在考虑着很多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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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理解啊。我去北海道的时候也是一样。虽然觉得大家应该都在为我担心,结果一拖再拖……结果最后就变得很难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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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这么认真地为我商量,这让我有点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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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个、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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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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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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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确信自己是否能说明白,假如小竹的确喜欢我,我们真的能够顺利交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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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经常会很在意我。虽然对我有抱怨, 但在许多事上也福护了我。以前他像是为我而做的那些事情, 我也不愿意他再对别的什么人去做。“这不正是喜欢的标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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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说的没错,也许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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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抱着认真的打算和他交往一下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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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不要写信或是打电话,直接去问他吧。你们明明在一个学校,还要搞的这么复杂多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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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羽月这么说,但是感觉最近他好像一直在躲着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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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被拒了的话不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换换心情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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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你可真有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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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像现在这样大家一道打工,之后再聊聊闲话,用魔法解决各种问题,和新的朋友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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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里聚集了比以前更加远的地方过来的学生,我也交到了让我了解许多新鲜事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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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了男朋友,我会不会就变得重视男友多过重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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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还没有男朋友却担心起这些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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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担心一讲,羽月就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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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的,哆来咪。我也算是在同矢田交往着,不过仍然喜欢和珍惜着你们,还有卡莲女子学院的朋友们,以及我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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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也眨眨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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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学生们有很多事情做的。也不会有一头扎进恋爱的情况发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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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手机的来电音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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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小爱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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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月马上看看店里的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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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决赛结束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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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午发来的邮件中,我已经得知她预赛成绩排在第五名,顺利挺进决赛了,便立刻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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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小爱,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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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小爱却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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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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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担心地围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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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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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那侧隐约传来一阵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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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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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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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你怎么啦!?成绩不理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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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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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终于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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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是拿了冠军,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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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听到了魔女莉卡的话,马上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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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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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为什么会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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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不甘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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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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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了0.01秒,没有拿到第一名。就为了这个,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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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也就是说,你是亚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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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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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一下把手机从我这里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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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你这不是很厉害吗!校际比赛第二名,也就意味着二年级、三年级都包含在内的全国高中生中,你是跑的第二快的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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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话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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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了音符拿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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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很厉害啊!我觉得你应该昂首自豪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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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为什么音符会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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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夺回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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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说,音符来到东京,签好了所属的事务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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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啊!不愧是音符!哆来咪,你让音符接一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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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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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爱把刚刚的哭泣忘在脑后,和音符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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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一边说话一边笑得很开心的音符,羽月、魔女莉卡和拉拉也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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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唯独我却没有那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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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月,小爱,还有音符,都找到了自己前进的道路,踏踏实实地开始迈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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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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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进入十六岁,或许不用如此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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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家看起来都已像个大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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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我依然是个小屁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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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会有那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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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感到如果不先把和小竹的事情来个了结的话,就没法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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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不清楚他究竟只是因为害羞而迟迟不回复呢,还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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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交往,也还是想和他做回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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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话,我也能够心情舒畅地为他的比赛加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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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找小竹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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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因为打电话有点难为情,我就直接到学校去找了正在进行足球晨练的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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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级就成了正式队员的小竹,看上去很是繁忙。注意到我的他,在休息时间顶着部员们的目光浑身不舒服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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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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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话想好好和你说一下,能抽出点时间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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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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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思,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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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教练提示练习继续的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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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抱歉。这样吧。晨练十点钟结束。十一点在美空公园的喷水池前面等着我。我一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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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没等我回话,小竹就朝其他部员那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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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于是就先去了MAHO堂,把情况告诉了参加完校际比赛过来打工的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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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魔女莉卡那边就由我来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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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了小爱的好意,我便朝着美空公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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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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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爱的喊声我勉强挤出笑容对她招招手,但是随着离美空公园越来越近,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直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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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约好的时间早到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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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面有一个图书馆,打算去那里完成暑假作业的小学生们正嬉笑打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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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臭小鬼,看到我的脸就都偷偷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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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表情看来真的很奇怪吧,这样想着我就朝喷水池的水面上映照出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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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悲可叹的一张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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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根看不出是个朝气蓬勃的高中一年级学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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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小学的时候,每当看到那些高中生女孩子们时,都觉得与其说是大姐姐,不如说根本就是大妈啊,我也想过自己才不要变成那副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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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我,感觉自己甚至比她们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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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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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要是让小竹见到了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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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跑几步来到附近的饮水池边,拼命地洗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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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准备擦脸的时候,才发觉手帕忘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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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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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带手帕的话,这个,你拿着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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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从运动背包中拿出毛巾,朝我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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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上有股汗臭,但现在不是抱怨的场合。我吭哧吭哧地擦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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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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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把毛巾还给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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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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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突然对我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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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想一定要马上给出回复,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好,不知不觉就错过时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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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写信这种事我也不是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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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照音符和小爱那样直截了当地开口,最后还是变成啰里啰嗦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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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想以写信来回复。能再稍微等我一段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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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倒是……没什么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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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就在这里直说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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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想这么说的,结果又绕弯子了。小竹也是一副认真的表情,感觉或许是被他的坚持给弄得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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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开始预选赛了。虽然暂时会很忙,不过我一定会认真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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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足球部的正式队员吧。很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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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毕竟队伍实力很强。就算是正式队员,一旦掉以轻心的话马上就会被剥夺资格,每天都很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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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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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一下,我和小竹之间有过这么长的对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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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看起来变得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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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这种样子呢。一不留神就会进入消极的思考模式了。我猛地摇了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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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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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那,我等你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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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小竹挥挥手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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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多亏了大家的建议,不过还是靠自己亲口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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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们比起来我既幼稚又单纯,但也开始变得不屈不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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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反过来说,落后于大家的部分,也就能够从大家那里得到建议,要像这样积极地去考虑问题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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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不多多磨练一下自己,就会被小竹抛弃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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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是喜欢小竹的话,就要多了解一点各方面的知识这样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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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笨啊,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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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这帮人是多么的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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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的心情就如灰姑娘一样。帮帮我吧——魔法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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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的。就连我也不是太清楚规则。回家的时候要不要去一下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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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看DVD来的更快点吧?啊,现在J联赛也正在进行,让你父亲教教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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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你确实做的很对。最先找我们来问这个。”我从小竹那收到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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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结束后,刚一进入九月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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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比我想象的还要简单,不禁让我想,你那个时候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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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写着“我要带你去国立”大致这个意思的话。他说到那时就会坦言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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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立(くにたち),就是中央线上某个车站的名字吧。那里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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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一如既往是在MAHO堂的工作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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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一提,现在是休息日,正在进行着库存清点和贴标价签。在我面前的是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浓浓兴趣的三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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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也因为关心我而趁着上课的间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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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太失败了。完全就是被一群最难缠的人给抓住了弱点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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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我的人生一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真是何等的不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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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从我这里开始讲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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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装着推推眼镜,站起身来。这是要打造有教养的知识女性形象么。然后,根据她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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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读作国立(くにたち)而是读作コクリツ。是国立竞技场的简称。高中足球全国大赛每年就在那里举行。说成是棒球界的甲子园这样就好理解了吧。比赛在各都道府县代表队学校进行,到半决赛开始就改在国立竞技场举行。顺带一提橄榄球的比赛几乎也在同一时期进行……到这里为止的内容都搞明白了吗,哆来咪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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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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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教师的感觉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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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对白,就已经让我有些难以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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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对,音符,提问!小竹他说过马上就快开始预选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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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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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们连县代表队都还不是呢。国立的话暂时还在后面。所—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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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地地道道的美少女,凑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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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现在把国立给念成了クニタチ也不要紧。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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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玉木丽华附体一般,好一副女王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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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的足球部有个出色的教练,以实力强劲而闻名呢。被选为代表队虽然毫无疑问,不过在此之前哆来咪也要多了解点东西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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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把你带去国立,还不等于就是告白。哆来咪也懂一点足球规则的话,不管是和他一起去看比赛还是给队伍加油都会很开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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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小竹也还没有太多自信吧。国立虽近在眼前,却也还非常遥远。足球毕竟不是一个人的运动,他或许正在脑海中模拟自己站在国立的舞台上来进行着想象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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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年级就当上正式队员,仅这点也压力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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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还是讨厌,到底能不能交往什么的,我到底还是有些太过只顾自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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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对足球的事情以及球员的艰辛一无所知的话,可能真会说出,足球和我到底哪个更重要?之类的话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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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们一番话真是帮了大忙。果然朋友就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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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亲一起在电视上看看比赛什么的应该会有用吧。虽然是个垂钓作家,不过对体育方面像是也蛮熟悉。那样就可以从他那里学习一下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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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家中有女初长成,做爸爸的可是会出乎你预料地寂寞呢。女儿这边主动去沟通一下,他肯定会很高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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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跟他说是小学校友的男生当上了正式队员,所以自己想了解足球规则的话,父亲应该不会起疑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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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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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记住足球规则,对足球了解得更多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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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是那么的努力,要是我再一无所知的话,无论比赛输赢也都只能发表些皮毛般的感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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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 就先从和他一道喜她喜乐开始做起吧。因为如此,而在我开始感到,自己也终于能够和好朋友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度过高中生活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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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们之中高中生活过得最充实的小爱,却挂着阴郁的表情出现在了MAHO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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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三天前被选拔为国民体育大赛县代表选手的时候,明明还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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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国体留下了好成绩,不光能把我送进田径名校的大学,就连成为奥运会集训选手也不再是做梦!我可一定要好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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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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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在社团里面很离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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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回事?我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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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小爱说,在社员稀少、实力变弱的美空高中田径部里面,她越是孤军奋战,就越是被大家所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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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活动什么的,随便搞一下高兴高兴不就行了。说白了,你就是个碍眼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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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于还有学长对她说出这种程度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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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介意那些啦!你的梦想是参加奥运会拿金牌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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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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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部员们也在羡慕着朝梦想冲刺的小爱你呀。别让那种看法给迷失了方向,一如既往地保持练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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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谢谢。我感觉又有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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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坚强地朝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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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应该还只是强打精神,但大约过了一个星期之后,在学校里见到小爱时,她已彻底放下了包袱,又变回了平常的那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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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建议看来凑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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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放学后的操场上,我对着正一个人默默进行练习的小爱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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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都是多亏了那个人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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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朝一边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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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帅哥是!小爱,难道说你又交到了新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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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往哪里看呢!再靠这边一点。和我们的顾问长尾老师站在一起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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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视线从帅哥学长身上移到近处,看到一个推测已有六十八岁高龄的老爷爷,边和长尾老师交谈着,边对慢跑中的部员们说着什么鼓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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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咱们高中建校第一批学生,曾当上奥运会百米跑代表选手候选人,叫饭山先生,以前田径部的校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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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第一期的校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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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经常都来参观训练。对那些没干劲的学长们都在喋喋不休地呵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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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原来是有理解小爱想法的人出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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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他还给了我超有参考价值的建议,眼下我的成绩也开始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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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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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饭山先生注意到了我们,就走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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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在这偷什么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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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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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我先跟她搭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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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纳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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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好朋友春风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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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我是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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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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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哆来咪,我要去练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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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小爱便重新开始了起跑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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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眯着眼睛,望住练习中的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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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非常感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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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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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看样子受到您很多照顾……我也想对您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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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向我道谢。是我自作主张要在妹尾身上投入精力的。那家伙绝对可以去到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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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骗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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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不小心就对着长辈讲出了没大没小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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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当着老学长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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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着脑袋赔不是,饭山先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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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尾一样,你的性格也是相当不错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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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吗。哎呀,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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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我要是能有像你们这样的孙辈,那该有多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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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您家里还没有孙子辈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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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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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达摩不倒翁的脸那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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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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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没有理我就径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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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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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哆来咪你也跟他说了那些呀。我也是说了一样的话,一问他孙子的事情就把他惹的不高兴了。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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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社团活动回来绕道MAHO堂的小爱,对寻思着踩到地雷的我表示同情和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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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是他孙子去世了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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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饭山先生的家就是车站前的土木公司,我见到过放学回家的一对初中生和小学生姊妹走进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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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这么说的话,就是他同孙女们相处的不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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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打听这么深入的话就有点太没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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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小爱你也应该很关心和重视这位老爷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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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话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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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饭山先生是没法同他孙女正常交流。应该就是这样了。喂,我们再稍微调查一下,或是问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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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具体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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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啊,我正要这么说的时候,店门口响起刹车的声音,继而响起汽车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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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透过窗户看了看店门口的道路,那里停着一辆出租车,小爱的爸爸从驾驶席的车窗里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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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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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你就好好高兴吧!爸爸新买了一套烤章鱼丸工具回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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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爸爸兴高采烈地把装着烤章鱼丸工具的大包拿给我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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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一坏,最近一直都没能吃上章鱼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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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对我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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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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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发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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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楚烤章鱼丸工具是大阪人的必需品,但对我们关东的居民来说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东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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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回头要来我家吃章鱼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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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肯定要去——!叔叔做的章鱼丸最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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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小爱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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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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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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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里开个烤章鱼丸派对,把饭山先生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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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这个主意也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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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星期天,在小爱家的公寓中,小爱一家,还有我和羽月,以及饭山先生,召开了烤章鱼丸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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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因为要参加试镜所以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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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爸爸做的烤章鱼丸果然是最棒的,大家一连添了好几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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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把饭山先生和他孙女的事情事先告诉了小爱的父母和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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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爱的妈妈和羽月就巧妙地避开了话题向饭山先生劝酒,令他心情非常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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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机会,我们就问出了他二十六岁时被选为奥运会代表候选人的往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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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从美空高中升上体育大学,再到社会上的田径部,饭山先生最终入选了东京奥运会代表候选人,并在决定代表人选的大赛上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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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大赛举行之前,经营土木公司的父亲暴毙,他便放弃了出战奥运会的梦想,作为家里的顶梁柱继承了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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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他就对田径一概不问,为了家庭和公司一直工作下去,如今已把事业交给了儿子来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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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闲居的生活真是让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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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妈妈边斟着日本酒边说,饭山先生冷不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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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让人见笑,我和家里人的关系处得不是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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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颜欢笑地说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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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府上这般,一家上下其乐融融,我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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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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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羽月一边为他斟酒一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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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比较顽固,或者说执拗吧……不知不觉的就开始发起牢骚,所以被家里人给讨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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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句俗话叫做‘老来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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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的爸爸端着刚烤好的章鱼丸盘子走过来,加进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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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话题变到了去年亡故的小爱外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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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小爱的父母相当于是私奔一般的婚姻,而让外公同他们断绝关系,连外婆的去世都未能见到,留下了悲伤的回忆,小爱自己也由于外公对妈妈动手的事情而留下了心理创伤,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承受被年长的男性注视,他们将这些事情都对饭山先生做了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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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邀请我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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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创伤已经克服了。都拜哆来咪的爷爷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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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住在飞騨的爷爷,虽然少言寡语,不过可以说是对人比较温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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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觉得外公虽然对我来说很可怕,却是血肉相连,无可替代的重要的家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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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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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多和家里人说说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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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交流这事虽然麻烦,但也不可或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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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默默地听着小爱爸爸妈妈说话的饭山先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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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这顽固的性格已经不可能再纠正过来了。当年,若是老爹没有倒下,我顺利当上了奥运会代表,我的性格还有人生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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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落寞地说完,饭山先生便道谢并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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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派对会场,并拿着剩下的烤章鱼丸带给魔女莉卡和拉拉的途中,我们还在想着饭山先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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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那个样子下去果然还是不行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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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为他制造一下同孙女还有家人和好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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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有什么机会,但他说过自己因为没当上奥运会代表,而使得性格和人生都变得顽固不化这样的话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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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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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他去参加那个决定代表人选的比赛,那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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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用魔法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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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那样做,会不会就改变历史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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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魔法舞台没有那么大能力的。多半是让他在梦里参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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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好啦。那就今晚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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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们换上了见习魔女装,来到饭山先生的住宅兼公司的楼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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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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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同举起七彩波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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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卡霹雳拉拉,轻松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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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呯呸,温柔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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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美鲁克拉鲁克,高亢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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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让魔法舞台出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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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饭山先生参加东京奥运会代表最终选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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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舞台闪耀着光芒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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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舞台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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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结束完晨练的小爱一边喊着一边飞奔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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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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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来到晨练这边以后,就把昨晚做的梦告诉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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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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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拿到冠军,只排在了第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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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感觉好像有些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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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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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啊,能够在梦里出场比赛真是太好了。而且他也在开始反省,不可以再把自己同家人无法交流的原因,怪罪在没能参加选拔赛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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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不知他是否就可以同全家人一起进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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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可能还要再慢慢来,不过他说早上已经开始和家人打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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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打招呼可是很关键的啊。那,他家人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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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刚开始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大家都好好地回应了他的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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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皆大欢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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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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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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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饭山先生。是说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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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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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太过高兴,就有些来劲了……还说要我在国体上拿金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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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把金牌拿到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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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说得那么轻松好吧。还有好几个奥运会集训选手也入围了呢。饭山先生还说他也要去为我加油,我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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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说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你就得让他看看大阪人的斗志才行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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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那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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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必须让小爱加油一把才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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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体育大赛于九月底在兵库县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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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因为要试镜没能赶来助威,我和羽月、魔女莉卡还有拉拉让MAHO堂临时停业,来到作为田径项目主会场的神户田径比赛场,等候在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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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爱的父母也成双成对身披号衣顶缠头巾过来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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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女子组百米跑上午举行预选赛,过了中午之后是半决赛,到下午四点半开始就是决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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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爱混在社会人士和大学生当中登场,以预选赛第一、半决赛第二的成绩进入了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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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决赛的八人里面,正如小爱说的那样,有奥运会集训选手三人,前代表选手一人,还有在八月的校际比赛上击败小爱夺得冠军的神户高三学生也入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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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半决赛中跑出的时间在所有决赛选手中排名第五,然而当其他选手都在把注意力放在决赛上,正适度热身的时候,就连我这个完完全全的外行人,都能看的出小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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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大概是心中在意着曾经口口声声约定要来加油的饭山先生,如今却没有出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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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还是没能和孙女和睦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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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马上进行决赛集合之前,来到坐在看台最前方的我们这里的小爱担心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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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现在要将精力集中在比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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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家看看大阪人的斗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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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我们的加油声中点点头,正要缓步走向跑道的起点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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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尾,抱歉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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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台的上方传来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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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正是饭山先生,还带着应该是他孙女的初中生和小学生女孩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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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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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立刻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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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渐渐发出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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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山先生居然和他两个孙女把一起制作的横幅给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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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幅上写着“必胜!妹尾爱子选手 向金牌进军!”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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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昨天就来到神户了,不过和孙女一起做这个东西,竟然一直耗到现在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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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我从爷爷那里听说了你的事哦!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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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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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饭山先生和孙女的鼓劲声中,小爱紧握双拳,默默地朝站在看台上的三人鞠了一躬,便猛地转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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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们不会相信,我从朝向起点走去的小爱身上,看到一股强大的气压正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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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爱把助跑用的垫块放好,就开始等待着裁判的发令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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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镜头前和舞台上的音符也很漂亮,但我觉得此时此刻的小爱,在另一种意义上同样算是非常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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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终点的锐利双眼,牢牢抿住的嘴角,尤其是那紧绷着的大腿肌,充满了艺术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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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发令枪的声音响起,那肌肉不断迸发跃动的时候,则已完全令人看的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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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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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成了火箭式起跑之后,遥遥领先那些集训选手还有她的对手等人,冲过终点,拿到了同饭山先生说好的金牌,真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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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11秒52,以0.22秒之差刷新了自己的个人记录外带日本高中生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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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真可以称为日本田径界中,妹尾爱子这一超新星诞生的瞬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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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将她的那份笑容献给我们当做礼物的小爱,我和羽月,还有同孙女喜极相拥的饭山先生,毫不吝惜地送上了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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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沉浸于小爱获胜的喜悦当中时,音符却正在独自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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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已经当上了见习魔女,音符却果断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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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愿意让自己变得想去依赖魔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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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啊。和我们不一样,她刚开始离开家人单独生活,学校里的对手又要多过朋友。音符也会感到不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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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只有当遇到有困难的人,在找不到其他解决手段的情况下,为了帮助对方而使用。虽然说来理所当然,但这正是我们的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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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的话,可能马上就会为了自己行方便而用出来了吧。一定是在大家的各种帮助之下,我才能一路克制着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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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粉丝和演艺界中,依然有人听说过以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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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不少人为她的形象改变而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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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虽然当初也是这样,但音符改变的只是外表,她的内心还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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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只能通过电视来了解到她,所以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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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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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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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邮件过来,说在试镜中落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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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二次了。音符没有选择在电视上,而是在舞台前开始她的再次出道。也因为如此,事务所给她介绍的上电视的工作,都并非电视剧,而全是综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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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儿童演员的名声推销自己也只能是暂时性的。不知道她有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想法,要以演员身份去努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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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音符真的非常努力啊。她声音又很通透,唱歌也非常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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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虽然目前没有在MAHO堂打工,但每周都要过来美空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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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有隔音房间的羽月家里上着声乐的课程。虽然羽月也会弹钢琴,不过是我妈妈专程过去为她进行歌唱和钢琴的授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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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据说其他的日子里还有舞蹈和英语会话,体力训练,各种电影以及音乐剧的观摩。真是排的满满的日程计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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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音符的技能的的确确是在上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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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也说音符的歌已经唱的很拿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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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比同龄的歌手都要娴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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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那不是越来越没法跟她一起去唱K了吗。实力有差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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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我们本来就常常一起去卡拉OK,而且从以前起她的音乐课就上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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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终于超越我了啊,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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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鸣得意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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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又会参加什么试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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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好像在接二连三地接受着挑战。说是音乐剧也打算去试试,最近正在花时间搞仰卧起坐和发声训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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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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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无视我得意的表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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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既不吐槽也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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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高中后,我的核心地位是不是愈发江河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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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那个星期天,音符也在MAHO堂露面,店里面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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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妹妹泡泡也把补习班的朋友们给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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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泡泡怎么努力,她的成绩还是在卡莲女子学院的录取线上下波动,所以就来买能够实现愿望的手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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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万一要是没被录取,就会把MAHO堂的魔法商品说成是假冒伪劣,到处宣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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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我用那副一成不变的嚣张气焰说道,音符从工作区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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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那只手镯是我做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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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晃动起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的那只和泡泡一模一样的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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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符配套的话,那就没问题啦!好,我要回家学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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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从我这里听说了音符正在为以演员再次出道而努力的泡泡,对着音符挥了挥手,就和朋友一起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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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小学时的朋友啦,现在的同班同学啦,还有最近面熟起来的初中女生客人们啦,来了好几拨人,上午一直忙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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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有音符过来帮忙,我和魔女莉卡才总算是应付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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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始,羽月和小爱也前来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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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这么久,我们的四位招牌女店员又齐聚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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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莉卡和拉拉不由得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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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由于羽月和小爱的前来,我才终于吃上了稍稍晚点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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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息的时候,我从工作区这边望着三位好朋友工作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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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生气勃勃的样子,看的我都羡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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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们一比起来,我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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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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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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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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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月端着刚冲好的红茶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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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呀,音符、羽月还有小爱你们,都有着自己的目标,在努力奋斗呢。非常的生气勃勃,叫我好生羡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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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还没厉害到值得羡慕的程度啦。”有目标是好事,但除此之外一概不闻不问也是没有多大意义的,羽月说道。她还说,在功课之外,对各种事情的了解和体验同样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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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非常喜欢小提琴,而每天都在学习,但我不是天才,或许也无法走上职业道路。现在我只是想将自己的琴声传递到别人耳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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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是否也在抱着这种想法参加社团活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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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可是啊。有我这个一无所有,又并不怎么努力的人做朋友,你没有觉得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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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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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异口同声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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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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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和音符也端着红茶加入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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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来咪,你对自己的优点一无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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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都不知道这点,也算是哆来咪的风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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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哦,哆来咪。怎么可能会有任何优点都没有的人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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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最近这类发言是不是有点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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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们说的一样,我虽然搞不清自己是否真的拥有优点,但我能明白她们的话是发自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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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别人同自己做比较,这可不像哆来咪你的风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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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嗯,那倒也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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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活得坦率一些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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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尚不清楚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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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我也能早日发现什么东西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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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谁都说不清楚,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的优点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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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也在一边想着这个事情一边发呆,而被Leon发现,当着大家的面絮絮叨叨地教训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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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外总觉得还蛮有型的老师,到了学校里却出乎意料的严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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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太松懈了!去给我洗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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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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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次就够!顺便去把厕所也给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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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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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回答是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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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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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很快就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小爱也来帮我一道打扫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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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在为昨天的事情闷闷不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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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啊,直到最后,你们也没说出来一个我的优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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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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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还不是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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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那回事。对了,首先是,只要一听到‘牛排’,马上就会笑逐颜开这一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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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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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得意地笑着,又连忙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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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里算是优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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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玩笑的。不过要是提到哆来咪的优点,我想不论是我、羽月还是音符,都能说出三十个以上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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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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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也能说的出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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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厕所窗户外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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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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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转身望向窗户,看见一顶熟悉的黄色帽子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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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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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爱不由得使劲揉揉眼睛,又再次看过去,居然出现了一个身穿见习魔女装的亲切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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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飞鸟桃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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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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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打招呼的时候吗!而且还骑着扫帚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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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让别的学生见到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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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到底会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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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竹的了结还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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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的再次出道也都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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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六岁的小麻烦魔女哆来咪的故事,暂且先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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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发展就留待下一卷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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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幸运,带给大家吧!千叶千惠巳(饰演 春风哆来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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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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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听说哆来咪她们变成16岁的时候,非常的感兴趣,很期待到底会是怎样。但是16岁的哆来咪“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又完全想象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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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拿到原稿后就“嗯,嗯,原来如此”这样感动地看下去。看了果然没有违背期待。尽管变成了16岁但世界观依然如故。尤其是音符在动画中也和大家(哆来 咪,羽月,爱子)有着不一样的开始。这次也是以类似的感觉来进入,而大家的反应也一如既往地没有违背我的期待。在TV动画的最后一集里大家都去了不同的学 校,不知是否受到命运的指引,自然而然地发展为大家又重新聚在一起,让人感受到“纽带”的存在。哆来咪实在是和原先一模一样地长大,不过也有那么一点点变 成了大姐姐的感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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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谈一下动画时的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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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哆来咪这个角色曾经试过三次镜呢。第二次试镜结束时,从扮演泡泡的石毛佐和那里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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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哆来咪的人希望是个稍微有点怪的孩子,试镜资料里这么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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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个就觉得“诶诶!?”,但是随着动画的推进我也被带的有些能够理解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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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所有人(饰演羽月的秋谷智子和饰演爱子的松冈由贵)碰面是在片头曲录音的时候呢。记得因为还没正式配音所以对于作品的氛围不是很有把握,总之大家很有气势地唱出来!以这种感觉完成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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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遇到了许多说很喜欢哆来咪的孩子们让我感到十分的高兴。在叫去参加活动的时候被一个小学二年级左右的女孩子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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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哆来咪的眼睛是红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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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张口结舌,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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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为喜欢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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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回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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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小姐16岁的时候是怎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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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刚刚开始工作的那一年。不过,要去学校,去工作,回到家又要完成学校的报告……这样的感觉。总之需要提交的东西真的好多!因为是服装设计方面的学校还非要做几件衣服,款式设计也要提交好几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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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有些过于逞强了。因为几乎都是和比自己年长的人一起工作,有种我和同年级的人比起来稍微不一样哦,哼哼这样的感觉。所以到了现在,有点想 要过一下哆来咪她们这样的16岁呢。毕竟和同年级的人一起度过放学后的时光只有在那个时期才能做到嘛。不如说现在正在嫉妒着哆来咪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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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今后故事发展你关心的角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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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断言)总之我实在是一直在意得不得了。小花从第二卷起的发展也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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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班主任八卷老师也比较在意。因为是此前的哆来咪中从未出现过的角色类型,十分的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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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请和读者们留一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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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样真的是心情十分激动地读完了这本小说。请各位读者也一道来欣赏这个变得更加广阔的哆来咪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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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一年八月 于东映动画 |